季老掌柜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唯一知道的就是,自从半个多月钱公子回来后就是这般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问。
起初,季掌柜见倾城没有随阿开回去,本以为只是吵架了,后来却发现,那个总是闯祸的丫头似乎是真的走了,而公子的行为很有可能是同倾城有关。
坐在床边的桌子前,阿开如往常一般凝视着面前桌子上得簪子。
这枚簪子是那日倾城睡着后摘下来的。
也不知那日是怎么了,簪子就被自己摘了下来。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但在倾城走后,却总觉得丢了些什么,心里乱得很。
所以,自那日回来后,他便把自己关了起来。
这是他的习惯,想不明白一件事,就把自己关起来,知道想明白为止。
花渡曾说过他是转牛角尖,对此,他只觉得不过是一个习惯而已。
于是,半个月来,天亮了,他便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坐在窗前对着床外的杨柳跟着面前的簪子较劲。送来饭菜便将就吃一口,然后继续较劲,天黑洗漱更衣后便坐在床上同那根簪子较劲,累了便随手把簪子压到枕下,待醒来后周而复始继续较劲。
这一次,就连他自己也没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也听不进去劝就此打住,也较不明白这个劲,想不明白。
可他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于是,在老掌柜提心吊胆糟了半个月心的正准备给花渡写信的时候,阿开自己走了出来。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何况,他又有什么没想明白的。
而那枚簪子也被他随手藏在衣襟内,也未同四婶告别便匆匆上路赶回青平。
他并不担心会遇见倾城,既然洛玄选择了让倾城忘记关于忆城的一切,便不会让倾城随随便便便见到自己。
对于洛玄,他有绝对的信心。
被洛玄堵在马车里憋了半个多月的倾城,终于在马车进了帝都青平的那么一瞬间摆脱了马车的噩梦。
介于倾城闯祸的能耐,刚刚还以为摆脱了马车,终于见着晴天的倾城,下一刻便瞧着跟上来的洛玄满眼的泪花花了。
但是,那个跟在皇兄身后的满脸皱在一起,就差把脸埋在地上的秦西是什么情况。
虽说这秦西是个将军,但功夫真心不如皇兄身边的贴身侍卫,就算是防着什么刺客,带着那些个侍卫不是更方便,就算打不过,跑也能跑喽。
未等倾城想明白,便被满脸笑意,老狐狸一般的洛玄拉倒怀里,先秦西一步向着闹市而去。
被洛玄拉着的倾城总觉得,皇兄他是不是最近腿脚不好,不然怎么感觉越走越慢了嘞。
再加上时不时回头瞧瞧的样子,倾城第一次觉得,其实她哥也是有那么一点儿的猥琐的,就比如时不时回头看秦西的眼神,想看又不敢看,就没有这么猥琐的时候。
那个小白脸更好玩儿,见到皇兄的目光望过去,简直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上,一副怕看的样儿,让倾城深切觉得,她哥喜欢男人这事儿,多半就是怨这小白脸。
瞧这害羞的小样,简直比她还娘们,虽说她有时候也有些糙娘们
糙娘们?为什么她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句话,这个‘糙娘们’有是听谁说的?
刚刚进城,公主下车后,秦西便被洛玄拦住:“倾城有意四处逛逛,侍卫们要送刘姑娘,朕虽说也会些功夫,但近来不练有些生疏,所以想请秦将军作陪,陪朕和倾城四下逛逛。”
于是,本以为马上便能躲开,至少今日可以躲开的秦西又被洛玄拉了回来。
跟在洛玄的身后,秦西愈发的觉得似乎是被洛玄发现了什么。
不然,洛玄又如何会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