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儿却已睡意朦胧的,挣扎着说:“可是,娘荣儿想睡觉觉了。等荣儿醒了,娘一定要陪荣儿去玩儿偶!还有娘答应的糖葫芦!”然后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陈俪拼命的点头说:“好,荣儿。娘,都答应你!”
莫翕一只手抱着颜妘,一只手拍着陈俪安慰着说:“俪儿”
颜妘扯着陈俪的衣袖,有些怯怯的说:“娘弟弟弟弟他走了”
陈俪生气的甩开颜妘带着丝生气瞪着颜妘说:“没有,荣儿没有死!没有!颜妘!你怎么能这么诅咒弟弟呢!”
莫翕抱住颜妘,厉声开口道:“俪儿!颜儿只是在陈述事实!你怎么这样凶她!”颜妘搂着莫翕的脖子暗暗哭泣起来。
陈俪却带着恶狠狠的眼神,指着颜妘说:“她杀了我儿子!她杀了荣儿!王爷!她杀了我们的荣儿!”
莫翕虽眼神有着些许伤痛,但对于陈俪的无理取闹有些不耐烦皱着眉说:“陈俪!颜儿也是你的孩子!不要胡说!”
陈俪边说边流泪痛苦的说:“我也不想!可是我看到的就是这样!我见到荣儿满脸青紫,差点被闷死的模样。而当时只有颜妘在旁边!爷!我也不想相信!我的女儿竟是这样的人。”
可莫翕却维护的抱着颜妘说:“陈俪!颜儿不是这种人!你是她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是,颜儿确实有抱怨过不喜欢弟弟,可是颜儿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弟弟呢?”
陈俪却似是得了失心疯似的,哭喊着要莫翕惩罚颜妘。
莫翕蹙着眉,抱着颜妘离开了。然后吩咐石楠准备一下莫荣的后事。脸色有点悲痛,但眼神中还是带着些许对于颜妘的心疼和宠溺。
石楠本要带走莫荣的,却被陈俪赶了出去。手紧紧拉着荣儿说:“荣儿身体还热的!他只是睡着了!你们谁敢把他带走!谁敢!”
陈俪把自己锁在莫荣的房里,整整一日没有出来,不吃不喝,偶尔还能听到里面痛哭的声音。纯珊守在门口,对着小少爷的离世悲痛,也对小姐这样糟蹋自己身子的心痛。
后来第二天莫翕踹开房门将哭晕过去的陈俪抱回了房间,然后让石楠处理莫荣已经冰凉的尸体。
自此后,陈俪比起从前更加沉稳了,不愿开口说话。对于莫翕眼中那份炽热的爱似乎淡了许多。她还是那个陈俪,那个明艳大方的陈俪,只是没有曾经那份爱的勇气,没了希望的陈俪。她一样,也不一样了。她不会再去争那份宠爱,她渴望过莫翕的爱,她以为她得到过,这就够了。她们还是夫妻,莫陵不会因为一个儿子的夭折而发生什么变化。只是从那时候起没人再敢提起莫荣,陈俪也再不愿意见颜妘,因为她认定了颜妘是杀害荣儿的凶手。也从那日起,陈俪不愿意想起颜妘的生辰,因为她的生辰是荣儿的祭日。
后来莫翕便把住在陈俪这儿的颜妘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亲自抚养教导。而且莫翕更加宠爱颜妘,似乎要把陈俪的那份一同补上。可是颜妘从不恃宠而骄,她进退有度。只是不似从前那样爱笑爱闹了,变得沉默安静,变得隐忍了
随着莫翕继承皇位,陈俪也跟着进了宫。左太医来请平安脉时,叹气说:“娘娘忧思过重,不宜身子安康啊!”
陈俪带着些许苍白的笑容说:“本宫当初将全部的心思都给了荣儿,一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他在的模样”
左太医与陈家是世交,也算是看着陈俪长大的老人儿了顺了顺自己的胡须说:“娘娘,斯人已逝,当初四皇子食用大量蒽醌致使窒息而亡,不知是何人下如此痛手。”
陈俪有些惊讶,心里就像被狠狠锤了一下似的问道:“你说荣儿是中毒窒息而死?不是”
左太医恭敬的回答道:“此乃何首乌中的一味毒。且观大皇子的脉象,此毒乃慢性毒药,已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