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举手投足带着一种飘逸感,如同在古檀树那里嬉戏玩耍的女子,浅烟拉住她。“你是去年进贡的女子吗。”浅烟抓住那女子的手时,好似抓住空气一样若有若无。“或许吧。”女子莞尔一笑。“先不问这个,你用膳吧。”女子把食盘递给浅烟,而浅烟把食盘推到一边。“不吃,放我出去。”浅烟现在顾不上这个问题,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更不知自己的家人怎样了。
待那女子走后,浅烟一人坐在那里,静心养身。
就这样,哪怕是那女子又送来了饭菜,也丝毫不动,坚持了三天,浅烟只觉的莫名的伤心,还有和担忧人们,毫无心思吃饭。
大门再次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檀命,不知为什么他似乎很疲劳。“吃饭。”檀命接过旁边那个去年进贡女子手里的饭菜。“不吃。”浅烟坚持了三天,气若游丝,毫无力气。“吃完饭尊王自然就放你出去。”檀命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递给了浅烟,浅烟轻轻按下了他的手说:“不用,我要的放,是给我自由,让我离开。”浅烟不知檀命眼罩下的眼神是怎样,只是觉得他身上散发着比这里更冷的寒气。“先吃饭。”檀命面无表情。“我说了,不让我离开,我就不吃饭。”浅烟转过身去,檀命拉过浅烟,死死的拽着她的那条受伤的手臂,但浅烟忍住不露任何疼痛的神情。“你以为你的命能威胁的了尊王吗。”檀命清冉说道。“不管能不能,我都是要离开。”浅烟在触碰檀命的底线。“是吗,不如这样好了,尊王先放你出去这寒子舍,明日再巳时之前,你尽管拿匕首,杀掉尊王,怎样?”檀命勾起一抹凄美的笑,这笑似乎精疲力尽,不知为何,旁边去年的进贡女子已经流下了几滴泪。“杀了你,谁来保护人类,我不会那么傻,倒不如我死到这寒子舍里。”浅烟已经看淡了自己的生命,陷入绝望。“呵呵呵。。栗澈,让客人吃完饭后,送客离开这里。”檀命笑了,表面上像是听了愉快的笑话一般,然后大袖一甩,便离开了,而浅烟看着檀命的离开,自己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为什么心里还是在隐隐作痛呢,则那栗澈便是群所进贡的女子。
浅烟坐下来,吃了几口饭菜,感觉到一种悲伤感,而栗澈站在旁边拭去眼泪,露出笑容。
“你已经享受到了我这辈子最渴望的。”栗澈笑着说道。“是吗。”浅烟吃完饭便起身,栗澈也带着浅烟走向离开这里的道路。
“你看见过他的眼睛吧,他的眸子那样温柔,那时我刚刚进贡第一次见到他,是无意间撞见,他刚好褪下眼罩,我已经听了奶奶说的规矩,不敢抬头,可他并没有责怪,只是戴好眼罩,扶我起来,那时他给我的温暖,是我从没有感受到的,一年间,因为我不是他的所选,我慢慢的幻化成这里的影,便是在古檀树那里嬉戏的女子,她们都是贡品,每天依靠在那棵古檀树旁边,过了一个秋,一个冬,一个春,一个夏,享受着他给我们贡女的温柔,他常逗我们欢笑,每当一贡女去世时,他都会把她化成花朵,在古檀树下,他永远庇护着我们,不管我们生或死,我们从未向他索求什么,因为感觉仅仅看着他就好了,有时候我们想要保护他,因为他并没有那么强大,他有最脆弱的时候,真的,浅烟,有时候你真的可以静静的看着他,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令人心醉,他的每一个想法,都在守护着很多人。。”栗澈走在浅烟前面,说时,笑着又再次落了泪,浅烟只是不以为然的听着,并不知在栗澈心里,檀命简直是她的信仰,她为了这个信仰,等了一年又一年。
“这次,檀命不知为了你去趟了这趟浑水,惹怒了河神,并且,用尽了几千年的修炼,修复了南部地区,又尽力的给了一些人的重生,他现在已经虚弱之极了,浅烟你知道吗,刚刚你和他的对话,让我有多心痛,你理解吗,我甚至真的怕你会杀了他。。”栗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