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我心里不踏实.莫名的压力.难以名状的不安.还有那种受到威胁的担忧.
我突然去日本.很想很想的那种.抛下所有人.所有事情
“好啦.我说.”刘芳胸膛拍的山响.“我跟你保证.你想的多了.我们大概是太敏感了.也怪电视上现在那些个破导演.或许他们真的只是去工作.也说不定.对吧.”
刘芳一直想宽我的心.可她自己的话都这么沒底气又怎么能让我安心.
我敷衍的又应了几声.刘芳接着说.“得了.人常说小两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们俩和和气气的不给别人机会呸呸.口误.”
床头吵床尾和.可是要有书房怎么说.
刘芳还说了很长时间才挂了电话.我有些渴.穿上鞋.打开门走了出去.越过书房时.我看见虚掩的门里透出些许光亮.
心里一紧.我沒有停留就急忙越了过去.直奔一楼的厨房.靠着橱柜喝了一杯牛奶.心才跳的不那么剧烈了.我思量着斟酌了好半天.最后才鼓起勇气又蓄了另外一杯.端着上了楼.
书房里的光穿过门缝.在黑暗里投出一道利剑似的白.我抬起右手敲了敲.沒人应.我轻轻推了门
书桌上.王洋披了件衣服趴在胳膊上.已经睡着.眉头微皱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他嘟囔了几句.眉头却是皱的更加紧了.
这一幕入了我的眼.心突然就跟着酸涩起來.我有些后悔.我觉得对不住王洋.他上班已经很累了.可我还像是添乱似的.故意专门和他对着干.
莫如果又怎么样.那不过是他的同事.一个跟我长得比较像的陌生人而已.我放心不下她.可我还放心不了王洋么.
不.天下间我谁都不信.可我相信他.
拉上门我又轻轻的退了出來.不想打扰王洋睡觉.因为他的习惯是一旦睡着了就不能再换地方.换地方之后容易失眠.
好吧.就把发生的这些不愉快当成日历统统撕掉吧.莫如果是莫如果.王洋是王洋.我还是我自己.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将杯子里的牛奶一口气喝掉.便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清晨.还沒有睁眼.手却习惯性的伸到另一边摸了一把
凉的.
心里一个咯噔.我猛地清醒.整个人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來.愣愣的看着床铺好一会.脑子里才想起昨天的事情:我跟王洋闹了别扭.他昨天睡了书房.
穿好衣服.出了卧室.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我悄悄往里瞄了一眼.王洋还沒醒.
几乎算得上是小心翼翼的.我下了楼.心里计划着做一顿丰盛的早餐.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让大家握手言和.
想法是不错.然而实施的时候我才发现家里竟然沒有盐了.任凭我翻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哪怕是一星半点的盐.
看了看时间.倒还不算太紧张.足够我区门往右手边新开的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我拿了钱包就往外跑.
整个别墅小区的大门正对着的是一个广场.晨练的人很多.所以大早上的就很热闹.可我沒怎么细瞅.直接奔着小超市就去了.
买了盐回來的时候.刚好在门卫室的门口遇到晨练完毕的马叔.马叔满头的大汗.圆脸红扑扑的.手里还握着沒來得及放下的剑.剑穗子在晨风中摇曳
“曹小姐早啊.”马叔乐呵呵的跟我打招呼.“大早上出去买东西啊.”
“家里刚好沒盐了.”我说.忽然想起小区里那个“舞剑小分队”好像报名参加了一个什么市级的比赛.便又客气的说了句.“咱们比赛训练的应该挺好.”
这话说到了马叔的心坎上.他眉眼带笑.拍着胸膛颇为自豪的跟我说.“还不错.还不错.要是咱们拿第二.我保证再沒有人敢拿第一.”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我对马叔沒什么想法.可我骨子里却是极其不喜欢这些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