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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时候,人都是在“我要为自己而活”的话语里照着他人的期待活着。现在我才理解到,人最大的幸福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实这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现在想想,这么多年,我也算过得很是幸福,只要不把平时的抱怨扩大和夸张的话!母亲的逝世固然将心灵尘封了一段时间,但是我能够理解母亲的爱,母亲刚过世的时候,我总想着是不是母亲打我的时候我不反抗母亲就会回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每天都愿意让母亲打,即使身上会出现一条条鞭痕。

    记得有一次弟弟很不听话,原因我已经不记得了。母亲用细细的藤条抽打在弟弟的全身,因为穿的是短裤,小腿处还可以看到一条条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红印,每一条红印都鼓起,弟弟倔强的落泪却没有哭出来,眼泪簌簌直下。我害怕这样的藤条抽在我身上,虽然我被抽过很多,几率也比弟弟多很多。

    母亲让我看着弟弟,她得出门干农活,当时只有十岁的我很不懂事,平日里都是我干活,也是我挨打,于是回道:“好的,若弟弟不听话,我也打他。”母亲很凶狠的回过头,“让你看着不是让你打弟弟,弟弟不听话只有我来教训,你若不听话回来挨鞭子的就是你。”

    小时候的世界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有回村里人说谁谁谁上山把脚跌断了。可是我去看的时候他的脚依旧是连接的,只是在接骨的时候撕心裂肺的说疼。我嘟囔:“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断了呢?”这次也一样,母亲为了惩罚弟弟,不给弟弟吃晚餐,却在放了个碗在八仙桌上挑些肉出来,往我碗里也挑了几块,母亲自己只吃青菜。等我们都吃完了,才对我说:“我去洗碗,你将这些饭菜端到房里给弟弟吃,不要说我给的。你就说你悄悄拿去给他的。”

    母亲过世的那几天,我将自己的心分成了三份,一份在母亲那里已经随母亲的逝世带走了那份眷恋,一份在父亲身上,一定要好好的孝顺父亲,一份在自己身上。我要代替母亲好好的活着,要替母亲好好的照顾父亲。这是当时最幼稚而真实的想法。

    中学选文理科的时候,是自己选的,大学选学校的时候还是自己选的。父亲一直都说随便我自己,只要我觉得好就可以。而现在即将工作了,我问父亲对我工作的地点有没有限制?父亲仍旧说的是,只要我自己觉得好,那便好。我想先到外面的世界混几年,先赚些钱减轻父亲的重担,供弟弟上学,弟弟学医,预备直接考研,这也是很大一笔费用。然后回到小县城里生儿育女,没事在父亲面前晃悠,让他不会觉得太过寂寞,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儿孙绕膝下才是真真的幸福和满足,以前爷爷就希望他生日的时候叔叔姑姑都在家。

    可现在都是一个星期才打个电话回家,该反省时间间隔是不是太长了。韩嫣说我打电话给老爸就像打电话给男朋友一样,能聊很多东西,每一次都超过半小时。

    这二十三年,我已经潇洒太久了,是该承担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裴灵问我就没有想过要考研吗?

    说实在的,我有想过,但绝对不是现在考,已经念了十六年的书了。古人苦读尚且只有十载,我们已经超过六载了,怎么还能继续下去呢?倦了,做一件事情太久,也就倦了。今后出来工作之后,如果有时间有条件那就再考研,也算是给自己放假。

    那时候才知道自己最缺乏的是什么方面的知识,需要补充什么样的知识,经历了不一样的苦难,人生观世界观也会有很大的改变。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带着怨怼的口气来念这些不知如何开转的书本。

    我这么跟裴灵说的,只是完全没有付诸实践行动。裴灵说:“既然决定了,那就往这个方向坚持下去吧!”

    说到坚持,我曾经问一位文学院的教授,“教授,您写了那么多的书,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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