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在高位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方玉莺也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两个深藏不露的女子展开一场无声的较量。

    过了好一会儿，皇后把玩着茶杯，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谁？”

    方玉莺神色一惊，莫非皇后知晓了自己与随心阁的关系？而后又马上打消了这个猜测，若皇后知道了，直接往随心阁下手不就行了？何必在此和她废话。

    于是，方玉莺有了底气：“皇后娘娘这话什么意思？臣女是左相嫡女方玉莺。”

    皇后玩味地笑了笑，端着茶杯走到摆有纸砚的桌旁，说：“你过来。”方玉莺定了定神，走到离皇后三步远的地方便停住了。皇后用手指蘸着茶水，在纸上写起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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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玉莺看后，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后，皇后似鼓励似威胁地望着方玉莺：“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吗？”

    方玉莺脑子里在飞速地旋转，九霄大陆和现代是平行存在的，既然她能穿越，未免别人不能。

    皇后坐在一旁，很有耐心地等方玉莺把一切信息都消化完。

    方玉莺看了皇后好一会儿，才问：“你我是不是从我在游湖时弹唱《虫儿飞》开始，你就知道了？”

    皇后心情很好地摇摇头：“jtn一，我才确定，之前不过都是猜测。”

    “所以长英公主和柠檬，也是你安排的？”方玉莺苦笑地问。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我终究是利用了长英。”

    此时，皇后寝宫特有的熏香似乎不那么压抑了，方玉莺略有些轻快地问：“初次见面，你来这里多久了？”

    “八年了，你呢？”

    “五年。周雪十七岁成为太子妃，二十一岁成为皇后，那你岂不是一来就生活在宫中？”

    皇后点点头。

    方玉莺感到有些惋惜，不过她很快安慰道：“其实皇宫中这么繁华，倒也没什么。你在那边生活得怎么样？”

    皇后心中有了点点暖意，这丫头倒也是个心好的。她回答道：“我是军人，平时和家人都是聚少离多。”

    “军人？真巧！我有一个姑姑，她也是军人。”

    皇后又问：“那你是做什么的？”

    方玉莺吐吐舌头：“我还没到那年龄。”

    皇后突然又泛起一阵心疼，才这么小就到了这里？

    停了一会儿，方玉莺说：“皇后娘娘，你来这里这么久了，有没有什么回去的线索啊？”

    皇后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没有找过，只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再说了，那边的我已经死去，我就算再想回去，也没有灵魂寄体了。”

    方玉莺听了，不免露出失望之色，是呀，现代的她已经出车祸身亡了，难不成她要回现代做一缕见不得光的孤魂么？

    这时，大宫女萦姒在殿外禀告：“长华公主求见。”

    方玉莺听了，连忙起身：“皇后娘娘，我先回去了。”

    皇后看了她一眼，道：“如果你现在出去，以长华的性子，她未必会觉得你好，还不如先躲在殿后帷幕里。”

    方玉莺听了，只好听从皇后的意见走进了帷幕后。

    长华公主进来了，还端着一盒糕点：“儿臣参见母后。”

    “起来吧。”

    长华公主起身时向四周望去，见并没有方玉莺的身影，心中不觉奇怪，方玉莺竟这么快就走了？不过走了也好，省得在一旁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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