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枝叶洒在湖面上,呈现着疏疏的影子,也带着一点点的波光。微风拂面,带来岸边青草的清香,琥珀色的蓝天下,一个画舫停靠在岸边,不时传来丝竹之声,悦人耳目。画舫主人听见马车停靠的声音,连忙出来迎接。
以一紫衣女子和银衣男子为首的几个人走出了画舫,“继璋兄,继舒兄,你们可让我好等啊!”银衣男子——上官昊诚说道。
另一个男子——高业然笑道:“待会儿一定要多喝几杯!”方继璋和方继舒连连陪笑称不是。
紫衣女子——上官琉琤则上前与方家姐妹寒暄,这时,她身旁一位粉衣女子问道:“玉铛,听说你家那个七妹回来了,她人呢?”
方玉铛回头看了方玉莺一眼,方玉莺本来是站在后面的,听见别人问,便只好站出来:“这位小姐有什么事?”
粉衣女子——高媛媛见方玉莺长相不俗,顿时嫉妒心起,“听说方七小姐久居嵚州,别人还说你清心寡欲,看来也不过如此。”
方玉莺浅笑道:“玉莺才到豆蔻,心性单纯,自然比不得这位小姐老谋生算。”“你哼!你说自己心性单纯,我看是伶牙俐齿得很!”“多谢夸奖!”方玉莺施施然接受了。
上官琉琤皱眉道:“时候不早了,大家先上画舫吧。”
画舫内几名琴姬竟在弹《咏春》,看着大家诧异的眼神,上官琉琤解释道:“嵚州有一处风雅场所名为随心阁,里面的歌舞c点心都标新立异,我便特地请人去买了一张乐谱来让大家听听。”方玉宁好奇道:“这曲子果然是新奇,不知这谱曲者是谁?”上官琉琤惋惜道:“那位高人自称云倾公子,也是随心阁的主人,但其为人十分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众人听了,也都觉得惋惜。
方玉莺倒是饶有兴趣地望着他们,这位高人可就站在他们面前呢。
高媛媛一见方玉莺那丝毫不懂惜才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方七,你什么意思?难得你不觉得可惜吗?”众人都望向方玉莺。又有一个声音说:“媛媛,你也别太为难人家方七小姐,毕竟一个从小生活在乡野地方的人,是不会懂这些的。”此话一出,不少高媛媛一党的女子都笑了起来。
黎风和翮王世子莫宇扬等人正好刚走到画舫门口,就听见了这句话。黎风立马顿了一顿,在他身边的莫宇扬顿时感到此人周身的气压都降了下来。莫宇扬便问道:“你怎么了?”黎风说:“没怎么。”一同前来的还有北固侯世子季罗和刚从形庭过来的谢临峰。
四个美男突然进来,让那些世家小姐连忙整理妆容,同时又担心刚才那一幕被他们看见。
上官琉琤见又有客人,连忙上前招待:“几位公子来得正好,快请入座。”上官昊诚也笑道:“季罗世子,翮王世子。”
因为黎风和谢临峰都是生面孔,上官昊诚便问道:“这两位是”季罗柿子自来熟地介绍道:“这是翮王新收的义子莫宇珞,而这是韫阳的谢大公子谢临峰。”上官昊诚和高业然道:“久仰久仰。”
说这话时,方玉莺也仔细看着被称作莫宇珞的男子。他是黎风吗?他的确有一张和黎风一模一样的脸,但为什么,为什么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呢?方玉莺不知道的是,在她心里,已经泛起了一种叫吃醋的东西。
上官琉琤见客人都来齐了,便下令开船。众人都随着到甲板上去了,方玉莺和方玉晓也在甲板上走着。
眼前的美景,伴着画舫内的琴声,美妙无比,但方玉莺却毫无心思。这时,一个女子来找她们说话,方玉莺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那女子拉着方玉莺的手问:“玉莺妹妹,你怎么了?”方玉莺这才回过神来,抽出手说:“我没事。”
女子有些尴尬地说:“我之前没有替你说话,你别怪我,我也是孤掌难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