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出一片鱼肚白,方玉莺和听琴在溪边洗着衣服上的血迹。不一会儿,岸边的溪水染上了一层淡红。
听琴去找树枝架了一个火堆,方玉莺看着听琴,疲惫地一笑:“辛苦你了。”听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衣服搭在架子上用火烤着。
休息了一会儿,方玉莺说:“我们四处看看有没有人家吧,那些土匪知道我们逃出来了定会四处搜查,可千万不能再碰上他们了。”“是。”
当她们刚离开溪边不久,一群土匪就来到溪边,“二当家!你看!那溪水里有血!”一个眼尖的土匪说。
二当家看了立刻说:“那两个小娘们一定就在这附近!兄弟们快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于是,土匪们寻着她们的脚印找到了她们的踪迹。
“小姐!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们!”听琴叫道。
方玉莺柳眉紧蹙,拉着听琴便跑。土匪们在后面骂道:“你们若是让我们抓住了,就等着瞧吧!”
她们到了一个岔路口,方玉莺果断地将听琴往右边一推,“分头走!”情况紧急,听琴只得往右边的路上狂奔。方玉莺看一眼后面逐渐逼近的土匪,往左岔路跑去。
而土匪只看见人影朝着左边离去,便以为那两人都是往那逃的,便一同往左路追去。
土匪临近了,方玉莺心里感慨不已,莫非今日,自己就要去领盒饭了?再这样下去,不被杀死也要累死啊!方玉莺实在坚持不住了,便索性趁着一个拐角躲进了一片灌木丛,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再往前走就是城镇了,兄弟们,可别让她们进城!”
那些土匪径直往前追去了,方玉莺等了好一会儿,见四周再无动静,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这条路是不能再走了,只好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村落再做打算了。
方玉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与灰尘,也不知听琴有没有逃脱土匪,愿她一切安好吧。
方玉莺又在林子里走了半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发现不远处有一队人。方玉莺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是一个公子带领的,还有不少下人。方玉莺便想着要不跟着这队人,自己的安全也有些保障。
于是,一个少女与家人走散独自回家的戏码上映了。方玉莺是和一位出来洗衣服的妇人说的,那妇人看上去挺和善,就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方玉莺很老实地答道:“我叫小芷。”方玉莺就被带进了妇人住的帐篷。
住了几日,方玉莺也差不多明白了这队人的身份。妇人称呼李嫂,是韫阳谢家的仆妇,因谢家大公子要去形庭,便一同跟随。只是韫阳谢家,似乎是一大望族呢!听闻这谢家大公子谢临峰有着铁腕手段,不容小觑。这位谢大公子去形庭干什么?不过皇都正好在形庭附近,跟着他们也可以搭顺风车。
这天,方玉莺正在帮李嫂做事,李嫂的女儿珑儿突然跑来。“姐姐,不好了!我爹被抓了!”
方玉莺立刻起身,诧异道:“李叔怎么被抓的?”珑儿伤心地说:“大公子来了一位客人,让我爹做一盘桂花糕,但客人嫌我爹做得太淡了,大公子就要罚我爹。”
听了这话,方玉莺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李嫂呢?”“娘去替爹求情了。”
方玉莺想了想,为珑儿擦干眼泪,安慰道:“珑儿别怕,姐姐会想办法去救你爹爹的。”
方玉莺来到主帐,一个侍卫拦阻道:“你是何人?快离开这里。”方玉莺远远地看见李叔和李嫂跪在那里,不由得咬了咬嘴唇,“我要见你们公子!”
侍卫面无表情地说:“笑话!公子是你这种人想见就能见的吗?”
正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让她进来。”侍卫便立刻让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