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需老身孙女实现,老身也不会将孙女涉足于危险之中。只是那位大人”微生琅淞指尖的棋子有些迷茫,不知应下在何处。
“前辈无许担心,阿城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毕竟是星见一族的帝王有些事情,仅仅是直觉罢了”
微生琅淞的棋子落下,他的心似乎安定了不少。
鹤扬起嘴角,执起自己的棋子。
“若前辈心中空明,这棋,就要继续下下去了,还请前辈,不要后悔。”
棋子落下,棋盘一片纠葛,怕一时间怕分不出胜负了。
黄昏渐渐临近,街上的人消散,白日繁华景色如同从未存在一般。
言述今天亲自带着府兵来到街道上抓人,近日,言术的病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了,身体也越发冰冷起来。
他骑着高头大马,握着缰绳的手发紧起来,回想起那个庸医的话语,他的眼睛发红,似乎已经发狂。
“恕我直言,你弟弟的病,怕是治不好了。”
“什么?!你这个庸医!你不是天下第一神医吗?!”
“神医本来就只是一介医者,即便称谓中加着一个神字,也无法逆天改命。令弟若好生调养,便还有几年寿命。好好陪着他吧”
“庸医庸医庸医!”
府里的人都知道,自家主子那天摔碎了所有的瓷器,一地的碎片,看的触目惊心。
自此好一段时间,他都颓靡着。直到一介医女上门求见,说她有闻贵公子病症,有一法子可以医治。她不求金钱,不求名声,只是一介医者仁心,想要救死扶伤罢了。
而她所说的药引,便就是孩童的精血,以及女子的眼泪。
虽说这样很是残忍,但那是言术的命啊!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即使与大道相违!又有何妨?
言述想到这里,心里的痛楚越发严重起来,他定了定神,驾马领头走去。
“众兵听令!今日谁能冲进洞天,我赏以重金!”
“殿下万岁!”
“庸医,你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言述眼中霜重寒冰,如同那利剑一般。
通天院子里,鹤与仲孙澈下棋正在兴头上,小厮慌乱的冲进来跪倒地上大喊。
“大人大人!不好了!那言述”
“言述怎么了?”
鹤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指尖夹着棋子正在找最佳落棋处。
小厮着急的满头大汗,连忙继续说道:“那,言述,言述带着府兵冲到通天门口了!”
鹤指尖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打乱了这一盘棋子,微生琅淞摸了摸胡子,眼中算计满满。鹤苦笑了一下,起身。
“该来的还是回来,只是那位大人不知是否会原谅自己的过错。”
“如果那位大人真的不原谅,对于你而言也没多少影响吧”
微生琅淞摸着胡子,起身离开院子,独留鹤一个人在原地沉默着。
“是啊,毕竟,谁也不会浪费精力在我这种人身上。”
言罢,他便也挥袖离开。
通天当铺门口,言述坐在高头大马上,手中利剑寒气逼人。
一门之隔,仲孙澈护着微生凉在屋内皱着眉头。
言述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自己的行踪这么容易被暴露?
不不太对
“夫君?”微生凉看着仲孙澈眉头紧皱有些担心。
“待会儿离我近一些,不要一个人行动。”仲孙澈嘱咐着,他实在不放心自家夫人这个情况。
“嗯,妾身会一直跟着夫君的!”微生凉甜甜的笑了,让人很是安心。
仲孙澈点了点头,给自己夫人额头上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