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楼,是汴京最有名的酒楼之一,今日田钦祚等人为齐王接风洗尘,就选在了这清风楼。
今天一早李玄父子两人便乘着马车,向清风楼行去。
马车之上,李施穿着便装,他看着李玄,李玄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实话李施对李玄挺满意的,甚至偶尔想起自己另一个儿子时,心中某个角落也会觉得李玄可能会更好一些吧。
马车到了清风楼,李施和李玄下了马车。清风楼大门旁挂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贵客包场。两人走了进去,大门内正站着引进使田钦祚和御史王威。
田钦祚见李施进来,微一拱手:“李侍郎来了。”李施忙说:“为齐王接风洗尘,李某岂敢不来。”田钦祚用手一指二楼:“李侍郎楼上请吧。”李施两父子就往人堆里去了。这空挡,田钦祚仔细端详了下李玄,心中想道,刘子翚与世子所谈的就是这个少年?
宋代为官,不光有官职,还有差遣一说,官职一般仅用于确定俸禄待遇,而差遣,才是真正的职权所在。所以在宋代,不光要看官职,也要看差遣是什么,否则只是虚衔,并无实权。而李施,恰好就是这表面风光的一个。
李施父子刚上楼,一人从座上离席而来,拦在两人面前:“李兄,可认识在下否?”李玄看去,面容俊朗,仪态潇洒,正是刘翚。刘翚此时对着李施行了一个晚辈礼:“这一定是李伯父了,在下刘翚,字子翚。与李兄有过一面之缘,冒昧前来,欲邀李兄与我同坐,不知伯父可愿意。”
李施忙说:“原来是汴京城中的大才子,贤侄要与玄儿同坐,我怎么会不肯。”说完让李玄随刘翚去,自己寻找自己的熟人去了。
李玄对刘翚行了一礼:“我听炎之兄说过,刘兄可是汴京三大才子之一。”刘翚忙说:“什么三大才子,那都是虚名。前几日在栖凤楼听到李兄一番高论,才知道李兄之才,与我等不遑多让。”李玄也忙说:“不敢。”刘翚一指自己的桌子:“我这里还有一个空位,不如李兄就和我一桌吧。”李兄说:“恭敬不如从命。”
刘翚见李玄坐下,大喜,先对李玄介绍了满桌才俊,都是谁谁家的公子,谁谁家的高徒。然后对李玄说:“李兄也是满腹经纶之人,若不将这一身才能施展,甚是可惜。”李玄说:“刘兄过誉了。”刘翚对满桌人说:“如今金匮之盟天下皆知。齐王身边人才济济,德隆世子也是一样是礼贤下士,求贤若渴。正是你我这样的年轻人的机会。”
李玄笑而不语,刘翚对李玄说:“不知李兄在仕途上可有什么打算?”李玄望了望众人:“子翚兄高才,众位仁兄又都是青年才俊,世子若得众位相助,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像我这样的竖子,才能有限,大多时候就是胡言乱语,不知所谓。只怕世子并不放在眼里。”
刘翚打了个哈哈:“李兄莫要过谦,世子求贤若渴,我已向世子言过李兄,只要李兄有意,世子必愿倒履相迎。”
两人正在闲聊,忽然楼下喧哗声大作,一堆人簇拥着齐王上楼而来,众人见齐王来了,都一个一个的打招呼,齐王身后跟着一个少年,正是齐王的长子德隆。赵德隆目光转了一圈,看见李玄时,也微一颔首。
齐王走上首席,王威见齐王坐定,举起酒杯,对众人说:“今日我等在清风楼,为齐王接风洗尘。而齐王接任开封府尹,大家莫忘了,太宗即位前,也是开封府尹。所以,这是喜事。大家随我,先干了这一杯,为齐王贺喜。”说完,一仰脖子,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众人都站了起来,跟着干了一杯。李施李玄也在人群中喝了一杯。
众人喝了以后,齐王也端起来一杯:“算起来,我也两年没有回到京师,这两年呆在永兴军中,天天防备着辽人,北汉人。回到京城,一时倒不习惯。看来我也该清闲清闲,习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