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李玄把张启安排到了李家庄,张启把小天和自己的母亲都接到了李家庄一起生活,他自己主要协助马三处理庄务。李玄心中清楚,张启是第一个自己的人,这是同父亲的人有区别的。而马三,也许是因为与张启有同病相怜的地方,也对张启耳悉心指导。张启也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十分上心,每天把自己的活排的满满的,慢慢的不止李玄,甚至连马三的事情大多也让张启给做了。
时间飞逝,秋去冬来,天气渐渐转冷。这一天,天色已晚的时候,李家庄却来了两个人,前行一人看起来憨厚老实,像是个十足的庄稼汉子,后面一人高个瘦削,脸色阴沉,身上裹得很严实,让人难以看清到底是什么摸样。
两人远远的看见李家庄里有灯火,就顺路而来,他们走到一家门口,脸色憨厚之人就敲起了柴门:“有人在吗?有人在家吗?”
院子里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张启披着厚衣服,站在门口,问:“谁啊?”脸色憨厚之人说:“这位兄弟,我兄弟两姓胡,我们二人要去汴京,不料天色已晚,城门关闭。我们看这里都是人家,想借宿一宿,当然要出房资,请大兄弟行个方便。”
张启站在门口:“两位去汴京做什么?”那前行之人笑了笑说:“我二人去汴京找个亲人。”张启走到院门口,从里面将门打开:“出门的人都不方便,你们就在这凑活一宿吧,房钱就算了。不过我这里只有柴房可以睡了,你们要不嫌弃,就进来吧。”
张启领着两人到了自己院子的左侧房子,这里平时放着一些农具和柴火。他又拿来两床被褥,胡姓男子拿出一点碎银子,递给张启说:“兄弟,我们两人也有些肚子饿了。要不麻烦你再给我两做点饭吃?”张启伸手接过银子,将自己的老母亲叫起来,叫她生火给两人做吃的。
柴房内,两人将被褥铺好,盘腿而坐,那高个瘦削的男子突然开口说:“我这次来汴京是九死一生,义兄实在犯不上跟我一起来。”那庄稼汉子开口说:“正是因为九死一生,我更不能让你一个人来。”
高个瘦削之人说:“义兄不像我,孤身一人。你有家有室。”这话原本说来应该人情味十足,可是在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冷冰冰的口气,那庄稼汉子与他熟识,想来也早已习惯,也不见怪。接着说:“从三年之前,你帮我杀了那衙内开始,我们便是亲兄弟。”高个瘦削之人便不再说话了。
张启正和母亲在院中做饭,突然想起这天寒地冻的,得拿点热水给两人洗洗。于是他等水烧热了,先端了盆热水往柴房走去,等张启进去时,那两人神色平常。张启递过去热水:“这么冷的天,快来洗洗,暖暖身子。”胡姓男子忙道谢接过水盆,张启又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那借宿的两人谢过张启,早早就进城去了。张启也想起有几日没有去见李玄,他收拾了一下,进汴京往李府走去。
到了汴京,张启直接到李府,因为以前有过接触,李府的门子也知道他是少爷的奴仆。便放他进去了,他进了北院,凝香却告诉他少爷去相国寺了,张启便在院中候着,一直到大中午,李玄才回来。
张启将这几日李家庄的近况,各家里的情况都向李玄一一汇报,临了担心的说:这几日没有雨雪,现在的天气,天寒地冻,靠灌溉有些困难,希望老天有眼,早早降下一场雨雪啊。李玄留张启一起吃过饭后,便让张启先回李家庄了。
等张启走后,李玄呆在家中无事,想了想,张启刚才给自己说的有些事情,自己也可以去找找赵未晞。等他到了赵府,经过通报之后,出来一个丫鬟直接将他领进赵家的花园。
花园之中有一六角凉亭,凉亭五面围着白纱当帘,只开一面,亭中有两名女子正在下着围棋,一个女子正是赵未晞,另一个女子李玄看着眼熟,两名女子美丽异常,手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