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算了吧。”苻莺把他拉回来,两人靠在墙上,眯眼望天:“苏琳婉现在的灵力肯定与师父不相上下,她一有苻家暗卫守护,二有神魔宗相互勾搭,要杀她还真不容易。”
她悠悠叹气:“我就是不理解,苻仲怎么对苏琳婉如此之好,要么是苏琳婉的母亲是他的挚爱,要么就是苏琳婉这人有其他的用途。第一种情况不太可能,第二种嘛,还需证明。”
她突然转头,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眸子,询声道:“你,有没有看出来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霍陵不动声色地紧了下怀里剑,目光相对,极为严肃:“相传五大神剑之一紫昙剑一生只认一主,若得此人c此剑,必有七星合一,乃改朝换代之势。而若要紫昙剑认之,必以五毒之血泡之,生食牲畜之内脏,再让剑尖割其脖颈放血滋养,如此十年便可驯服紫昙。”
苻莺细细听去,恍然低声道:“也就是说,她脖子上的蛇纹不是我以为的神魔宗象征,而是掩人耳目,用来遮掩她祭剑的幌子,而且,”她撞入他眸中,唇动:“苻仲想谋反?”
霍陵轻轻点头,挽唇笑如凛风:“看来,你又要利用这点信息了。”
“那当然。”她得意的勾住嘴角,这下她心中总算有了天衣无缝的计划,既然苏琳婉想害她身败名裂,那她也不必同她客气。
见她笑得诡异之极,霍陵不禁肘醒做白日梦的人,问道:“你怎么打算的?”
苻莺抬眼瞧他,笑如掺蜜半分甜,眼底光彩恰怡人,只是语气故作神秘:“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狡黠如猫,霍陵无奈启唇:“恭候。”
两人就这样闲聊一直等到苏琳婉走出卫府,苻莺才和霍陵偷摸进去。
书房内,卫严松正大发雷霆,磨台被他狠狠掷到地上,怒哼道:“这苻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当年我就不该答应苻仲那小人,如今他死了,但他那女儿我看也好不到那儿去!”
卫夫人握着绣帕过来安抚道:“老爷何必如此动怒,表明俏儿的身份也好,这么多年来,我还未听她唤我一声娘。”
卫严松有两位偏房,但不知为何就是生不了孩子,这么多年了,只生过她一个。
卫夫人两鬓已有稀疏白发,她眼中不由动容,哑声道:“哪个爹娘不疼女儿的,偏偏你,俏儿那么小,就把她送出去。”
卫严松冷横了她一眼,目光似狼:“当初我若不把她给苻仲那奸人,你我恐怕早就横尸街头,哪还有机会像如今这样显耀的身份,还有人天天叫你尚书夫人,我看你现在倒享受得狠!”他怒气腾腾,阔袖一甩,扯开了卫夫人的手。
卫夫人退后了几步,泪眼婆娑,咬唇道:“我这还不是为你!你老说膝下无子,现在有机会认我们的女儿,你却犹豫!”
卫严松眉头紧皱,恼道:“你这妇人之仁懂什么!我若认了,狗皇帝必然要治我的罪,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能让他人毁了!”
窗外的苻莺身子一颤,突然觉得这周遭陌生得很,她那与父母安稳生活的幻想如泡影,遇风则散。霍陵只牢牢抓住她的手,脸上一片冷淡,另一只手上的剑蠢蠢欲动。
卫夫人帕子一扯,忍不住顶撞道:“如今那皇帝对你和苻仲百般听从,你只需服服软,他怎会罚你,顶多降上一职,这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她顿了顿,语气缓了缓,继续道:“更何况,苻仲那女儿也不是好惹的,苻仲一死,他培养的那些暗卫可都听刚刚那人的,你若不听她的去做,那你横竖都是死!”
猛然一击,卫严松头痛得狠,轰然坐回凳上,不耐烦地按揉额头,语气冰冷:“也只有听她的”
见他松了语气,卫夫人连忙上前替他按捏肩膀,旁敲侧击道:“再说,我们的俏儿现在在外面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