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追问:“谁是将军夫人?寻风又是怎么救了她的?”
士兵实在受不了了,他快被问崩溃了,于是两眼愤怒破口大怒:“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苻莺被吼懵了,蓦然委屈的假装红了眼眶:“来者是客,一点礼数都没有。”
士兵心一软,忍着怒气,极不情愿的道:“对不起。”
苻莺撇了他一眼:“不够诚恳。”
他要疯了,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温柔道:“对,不,起!”
“这才对嘛!”苻莺笑眯眯地搭住他的肩膀。
他一愣,猛地蹦开,脸红耳赤的吼道:“三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请您注意!”
苻莺突然觉得陈钺的部下实在有意思的狠,简直让她笑到肚子疼。她转过头继续观察神马,不再逗弄他,而那士兵也重新扭扭捏捏的站过来。
兴许是她看得太仔细,连身后来了人也不知晓。
“他敷了药睡下了,三小姐不去看看?”是陈钺。
敷了药?!苻莺猛转身问道:“他怎么了?他不是无大碍吗?”原来又是骗她!
陈钺见她气愤至极,笑眯着眼说:“他待三小姐倒是不一般,恐怕三小姐心里他也是不一般的吧。”
“谁说的!”苻莺突然高声道,而后低下头羞红了脸,支吾道:“我没有,只不过是他为我而伤,我内疚罢了。”
“是吗?”陈钺探究的目光盯住她,缓缓道:“他可告诉我,你一直戴着他送的发钗”后面的话他不再说下去了,因为她已经快把头低到地上去了。
“谁稀罕。”她说着说着就要去取下发钗。
“欸,”陈钺却制止道:“陈某不过是说说而已,三小姐何必如此激动?”
“你——”她居然中了陈钺这家伙的计,她气呼呼的大步走向一个军帐,却在片刻后又走回来,再次气呼呼道:“姓陈的,他在哪个帐里?”
陈钺笑笑:“左边第三个。”
苻莺没好气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她就带着小士兵消失在一干人眼前。
霍陵果然睡着了,身上的伤口也被重新包扎过,浓烈的药膏味弥漫在帐里,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他榻前。
不由想到了另一个人。
很久之前的莫萧恒,也曾坐在她榻前等她醒来,那时候他的眼里全是焦急的血丝,至少那一刻,她是欢喜的。但如今世事变幻,他兴许再也不会这样等在她榻前了。
她低低叹气,一旁的士兵不动声色且惊奇的瞅着,帐内的三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小士兵一夜未眠,他看着苻莺趴在那名俊俏的男子身旁,忍不住找来一件披风为她披上。她很瘦小,两肩削瘦单薄宛如一轮月牙,但她的眉宇间又是娇俏与浅浅英气,便让人不觉忽视了她的柔弱。这样的姑娘,多像他曾喜欢的那个人。
她在夜里梦呓了很多次,小士兵数了数她说得最多的两个字是“莲花”,他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含义,或许它是一个人的名字。
第二日清晨,苻莺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然后迷迷糊糊的扶着伤势严重的霍陵跟随着大部队。就在昨夜,陈钺领兵攻下了前面的一座小城,富阳城,苻莺一听就觉得很有钱。
这座城离都城十分近,攻下它就等于打开了这天下的门,只需再前进几分,皇位便唾手可得。进城之时,陈钺骑在寻风上,竟有百姓扔来烂瓜烂菜,他未躲,还任由辱骂他叛国罪臣。
苻莺实在琢磨不透陈钺放着好好的大将军不做,为何要铤而走险叛变惹得天下骂名。说他为了荣华富贵与权力,可他不滥杀无辜百姓,甚至还对他们亲爱有加,这不该是一个妄图改朝换代者所有的。
所以当陈钺站在城墙上静思时,她走至他的身旁,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