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绝世,今日一见,却知这架子倒是与名气一样大。”一声清越又略带魅惑的声音响起,即墨白不得不结束了她和萧无的桌子c石凳之论,挑眉道:“哦?那些都是市井谣言,即墨倒不知南王这般人物竟也会信这些谣传。况且即墨完全不记得有世袭一等侯见到王爷要行礼这等祖制,何来架子大一说,莫不是即墨记错了?”
“是这样吗?本王可是记得你满月之时本王还曾抱过你呢,那时本王和你父王亦是把酒言欢的兄弟呢。”他将抱字咬的极重,追忆往昔,似乎有着深深的遗憾。
即墨白见他笑得轻佻,不知怎么,只觉他的眼中有着一些她无法触及的东西,竟是想拿辈分来压我么,她心念一转,亦是挑眉道:“侄儿那时还小,不甚懂事,竟不知王爷和父王私交甚好,还要多谢南宫叔叔提醒了。”她将叔叔两个字咬的亦是极重,就仿佛是要提醒南宫羽,他已年纪很大了一般。
其实南宫羽这话倒是没有说一点的谎,当初二王一帝打天下之时,确实是私交很好,一块喝酒,一块破城,一块突围,也曾在战场上救过对方的命,只是得了这天下后,一切变得太快,快的大家都看不清相互的面目。
只是南宫羽虽与即墨武以兄弟相称,而当时的年纪却不及弱冠,是以,他到现在亦不及三十,所以,即墨白完全是为了刺激他才这样叫的。
南宫羽却并不恼,唇角依旧挂起那高深莫测的笑容,望着即墨白的眼底闪动着洞悉一切的微光,就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一样。即墨白很是讨厌这样的目光,不是讨厌,是恐惧。但是她最最不怕的恰恰是自己的恐惧,她这种人,越是危险的东西却越是想挑战,所以,她迎上南宫羽的目光,笑得潇洒c恣意。南宫羽目光悠悠一转,不再看她,落在了眼前的酒杯上,只是唇角上扬的弧度依旧让恍惚迷离。
即墨白所坐的位置是极好的,背后正好栽种着一颗桃树,满树花瓣如火焰,灼灼姒火,开的好生灿烂,映衬的绿玉酒杯似烫手一般,凉风徐徐,落花如焰,无酒亦是醉人。
清风吹起层层粉浪,飘花如雨,一片花瓣随着清风飘飘荡荡,穿过她头顶的金玉束冠,一直飘落到眼前的酒樽之中。微微卷起的花瓣如一叶轻舟,在玉液之中荡漾,清醇醉人的酒香四溢开来。
即墨白低头痴痴的看着这片不小心掉落于酒盏中的花瓣,心生玩意,轻晃了晃,却见那花瓣在酒盏中飘荡起来,却丝毫没有浮尘而下,她忽的轻笑了起来,抬首,将杯中玉液一饮而尽。一时间春风得意,飞花流金,身后一树灼灼桃花刹那间尽数绽放,舞动了所有人的眼眸。
身旁的萧无看她亦是看的痴了,竟也会笑的如此,那笑容就像是生长于他心上的一朵繁华,刹那间荼蘼盛放了一世的琉璃白,就仿佛看尽了一世的时光流转,痴缠成一生一世的宿命,他此生,当真是放不开她了啊。
“南王府的‘桃花醉’一壶值千金,果然是世间难得的佳酿,只是这般高价,倒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的,即墨今日还真是有口福了。”
萧无一脸可惜道:“少爷,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刚才我可是不小洒了一滴,这样岂不是相当于洒了几十两银子。”
即墨白淡淡道:“向你这样的人总是不明白的,你得向王爷讨教一下,怎样才能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说着,向南宫羽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萧无笑了笑,望着南宫羽的眸子闪动着一些即墨白看不透的东西,那种眼神,就仿佛想抓住些什么却又带着一股不甚明晰的感觉,迸发出一股的金色的火焰,似要这世间的一切都燃成灰烬,“在下要向南王讨教的事还有很多,到时希望南王不吝赐教。”说到讨字,又像是从齿间溢出来的一样,连脸上的笑容都显得不真实。
即墨白心里打了一个突,莫不是萧无和南宫羽早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