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一语戳破小心思，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你感觉今天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收起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道。

    “我怎么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

    “你不知道？”他的语气上有些不相信，甚至是带有质疑的口吻：“那我只能把你丢在这荒郊野岭了。”

    他作势要将我环在他腰上的手掰了掰，准备将我推下马去。

    我的无名火冒了起来，怒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该知道什么我总会告诉你的，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如此做，简直莫名其妙！”

    他冷冷道：“好啊，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什那些尸人只攻击我们，却从来没有对你出手。别告诉我你跟他们是亲戚，所以很熟这种鬼话。”

    “我”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还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可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不过经过他的这番质问，我倒是留了个心眼——为什么不攻击我？

    “想清楚了再告诉我，要不然我只能把你丢在这里了，想来你在这里碰上个尸人应该也可以应付，我可是要好好为自己打算，多带个人也是多份累赘。”没有商量的可能，这是在告知。

    我气得牙痒痒，却又不敢造次，只能实话实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这不是正常人的力量可以左右的。我在想我们周围一定存在着一种不平凡的力量，促使着正常百姓变成如此。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们这些人可以幸免于难。”

    子婴松开了按在我手背上的手，点了点头道：“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有鬼？当然相信了，我可是从鬼门关溜达过的人。不过他的这个问题倒是让我很奇怪，按理来说他们南唐人是少喜鬼神之说的，不像我们天历，南唐之人多半是敬鬼神而远之，要是哪家提到了鬼这个字也都是万万不可的。鬼这个字眼从我们子婴将军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不可思议。

    我打含糊道：“信，为什么不信。我们天历人可都是很信这个的。”

    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道：“我问的是你，不是天历，人家信不信与我何干？”

    那我信不信又与你何干？

    “自然是信的。”我带着点笃定的口吻坦然道。

    “你说那些变成尸人的人有什么共同点吗？为何只有少数人可以保持原样，其余的人却莫名变成尸人？这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我心里的疑惑埋了好久，只是之前在逃命的时候一直没有顾及得上问。

    我也算不得无故找话题，只是觉得子婴这个人一定知道点什么，毕竟能当上常胜将军的人难免是有些神通的。

    “我之前觉得是我们这帮人杀气太重，邪魔难进我们的身，其他被变成尸人的人多半是些达官贵人之子，到军营里不过是来混个一官半职，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效力。可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为何你没有变成尸人？原因有两点：第一，你可能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到我的身边是为了刺探点什么；第二，你很特别，至少是那种特殊原因让邪魔进不了身的特别。”我期待地等他回话，可他的话却让我的处境显得异常尴尬。

    我一时不知道下一句该接什么，心里可害怕了，不管他怎么想，我可不能淡定了，这明显是在怀疑我在他身边的用意。我虽动机不纯，但是也不用这么早就暴露了吧。而且还是莫须有的暴露，太没有职业操守了。

    过了好久，见我迟迟没有回答，他反倒释然一笑：“看你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知道作奸细也你什么出息。我更希望相信你是我说的后者那种可能。”

    我干笑两声，一念之间，差点就暴露了身份，真的好险。不过我真的长得如此上不得台面吗，什么叫没有奸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