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人家就不是。
不仅不是废物,还比上头好吃好喝重视养活着的,更锐利。
他们赵家和李家之所以能比路家轻松上那么点,就是因为他们既没有掌握着什么军事培养能力,又没有像七言这小子这样争气的后代。
他们家里那些个小辈儿,没一个有异能,在军营里带上三年两年就直呼苦累,从小没见他们少在泥里打滚儿,不知道怎么就养成了这么一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属性,一群人加起来都抵不上路家这一个,让他都觉得没脸见列祖列宗。
“您消气,没什么值得生气的,气伤了身子可不值当。”路七言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从他接任务开始,那些人的嘴脸他就看清了。
指着他办事,又想让他出事,这就是上边那些人最真实的想法。
危险的任务找他出,任务完成平安归来他们平白得了个美誉,他要是出了事,更是正好随了他们的心了,路家从此就后继无人了。
当初若不是遇见了木木,那可就真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说来也觉得好笑,路家哪对不起他们了吗?下达的哪个命令没听?哪年没往尖刀营输送兵力?还是哪年没收他们送过来的人,没尽职尽责的训练人?
说到底,在上边那群人的眼里,他路家的存在,就是不该,就是错的。
可笑至极。
赵老将军摆摆手,在棋盘上移动着棋子:“昨儿查林家的时候,查出来不少古董,全都是好玩意儿,唐三彩元青花一个接一个的往外捧,你们说说,这些年,得干了多少肮脏事,才能攒下这么多东西。”
李老将军在旁边坐着,手腕上挂着串儿小叶紫檀打磨的佛珠,心里头不平静的时候就摘下来一颗一颗的捻着,清心宁神:“那个往生,是叫往生吧,名字起的还真不赖,往生极乐么,一个个的快活似神仙呢。半夜那会儿被围了,里边不少人聚众吸毒,正好被抓了个正着。搜出来了十斤的白粉,其他的东西更多,到现在也没清点完。”
路七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杯壁:“林寿不光沾毒,他也沾赌。”
林寿的钱的出处,他掌握的一清二楚的,除了一本万利的毒品这块儿,就是赌了。毕竟他当官儿得的那些工资,是真的算不上什么,和赌毒一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他之所以没掀林寿沾赌这一块,是因为毒品已经够他死的了,不差赌博这一项。再有就是未了的营生是得到授权允许了的,都是上边有人顶着的,管事儿的能认出他来,就说明未了背后的人不是个眼瞎的,特意教人认过人的,没准儿就跟路家或者交好的这几家有那么点儿盘根错节的关系,没必要弄僵了,这样留着,正好还能给木木个玩儿的地方。
路七言跟这几位老将军扯了会儿闲篇,看他们下了会儿棋就上楼了。
往生被查了,他现在该看的就是昨晚被抓的人的名单。
木唯苏接到老路发来的名单的时候正在看练习生的表演,手底下是100位练习生的资料,此时刚翻过去也就十来页的样子。
练习生的个人表演结束,木唯苏细长的手指捏着根沙色墨芯墨水笔,玫瑰金色的笔咀在聚光灯白亮的灯光下照着,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片刻之后,白嫩柔软的指腹捏着笔在当前这位练习生的资料上写着什么。
尽力平复着喘息的练习生一下被刚才笔尖上的光芒闪了下眼睛,他干涩的眨了两下,看着不远处拿着笔一如既往腰板笔直神色淡然的那人,心里仿若有擂鼓轰鸣。
那就是巨星的样子。
就算是共同处在一片聚光灯下,她也是最亮眼的那一个,不仅身上镀着光,就连她手里拿的物件,都会绽放光芒。
“恭喜你。”
木唯苏将手中的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