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里边,毒品占的到底还是少数,多是成瘾性药物,对身体有害,相当于慢性毒药的那种,能吊着人活十好几年,积淀到一定程度才会致死。
如果只查到这些成瘾性药物,可能判的不过是无期徒刑,但是如果最近来的那批货没被转移走,那就是死刑。
她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对于对她下手的人,她没那么多善心同情心。
斩草不除根,春风一吹,就又会长出来。
让她选,林寿林琅这俩人,都判了死刑最好。
“应该没转走,时间不够不说——”路七言挑了挑眉,眼角眉梢都带出飞扬的意气:“也没人给林家通风报信,眼看着就要倒台了,看热闹推一把或者明哲保身还来不及,哪还有人向着他。”
狡兔死,走狗烹。
林家在政界根基不算深,但也说不得浅。
树根没能深扎进地底下,但是盘根错节往四周延伸出不少。
政界内的共犯不少,但是一个个成了精的人,看见这态势,哪还敢冒出头来找打,赶紧的想着办法把自己和林家缠在一起的细枝末节锯掉,绞尽脑汁脱身才是正事儿。
这要是没处理干净,被扯上了,不光是头上这顶官帽不保,还得被带进局子里喝喝茶吃吃饭,搞不好还得住上年。到时候一出来,名声扫地,上哪儿都出不来名头儿,剩下的半辈子都得苟活着。
至于中立势力和敌对势力,那还乐的看笑话,平日里吵的不可开交的,不管说什么对方都能呛呛两句的,现在心里别说多过瘾了。
翌日。
路七言把自家小朋友送到公司,没再像昨天一样去会堂,转了个方向回了云雾山。
他的车一路驶进去,山庄的大门口停着一排车,每辆车旁边都站着持枪的士兵。
他看的皱眉,降下车窗问站岗士兵:“谁来了?”
士兵敬了个礼,老老实实一板一眼回道:“李老和赵老来了。”
路七言点头,怪不得,一出行排场可大,带着警卫员不说,还得前后左右辆车保护着。
警卫员,警卫员,七分保密三分警卫,得贴身跟着,饶是这样还担心首长的安全呢,随行的车辆里带着十个八个的人,以应对突发状况。
他爷爷烦这样大排场,一出门要跟着一个车队似的,让他脑壳疼,时间久了,也就不怎么爱出门了。
再说,以他爷爷这地位,也没几个人值得他亲自下去拜访。
路七言的车直接驶了进去,停到车库。
雨后的阳光都是明亮的,风里掺杂着草木的清香,往屋里走的时候,隐约能听见后山训练的士兵传来的呐喊声,一声又一声,热血又激烈。
路七言迈进大厅就开始叫人,沙发上坐着三个喝茶下棋,时不时的提两句如今的态势的老人,两个人玩,一个人看,轮着来,三人中气十足的诶了两声,全当对他的回应。
奶奶没在下边跟着聊天,应该是李老夫人和赵老夫人也来了,三人在后院晒太阳聊家常呢。
一旁观战的赵老将军穿着对襟的唐装,花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手里转着两个核桃,笑呵呵的看着棋盘上的状况。
“七言回来啦,来来来,过来看你爷爷和老李头打架。”
路七言换了拖鞋,把外套脱了挂在了衣架上,闻言走过去,在一边的小沙发上落座。
路爷爷不紧不慢的落了一子:“今儿不去楼里了?”
路七言扫了眼棋盘的局势,唉,李爷爷又输了,按照往常,一会儿赵爷爷又会说他是臭棋篓子了。
“不去了,没意思。”
李老将军也是知道自己要落败,哼了一声:“可不就是,楼里那些个人,就会耍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