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风吹动了白色的纱帘,躺在病床上的星河缓缓睁开了眼睛,迎面而来的,是透过树叶照进来的第一缕暖阳。
她轻轻舒展了一下手臂,坐起了身。额头上的纱布绷带已经拆去,只剩下一个方形的纱布垫盖住伤口。
她用手轻轻在纱布上按了几下,嗯,不痛,有些微微发痒,看来是快要好了。
她下了床,走到镜子旁。光洁的镜面映出她红润的脸颊。
嗯,看起来精神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镜子里映出她的一双黑眸,此时正生机勃勃滴溜溜地转着,四下看着周围的情况。
清晨的医院,病房显得格外安静。
床边没人!
陪护没人!
走廊没人!
确认安全!
她抿一抿嘴唇,像是瞬间下定了决心,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叠好的衣服。
蓝白条的病号服被脱下,及肩的长发被挽起,她换上了白t恤和牛仔裤,纤细的身影顿时增添了活力。
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打开,她探出脑袋左右看了一下,走廊的尽头正站着一个护士,她低着头在一边往手里的纸上写着什么,一边往前走。
是查房的护士!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毫不犹豫地窜了出去,轻手轻脚地赶在那个护士注意之前,跑出了走廊。
清晨的阳光带着新鲜的露水气息,微风带着清爽的凉意,空气中有着某种清新的味道。她连续几日阴云密布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出了医院大门,星河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给司机师傅一个地址,长出一口气,躺在座位上。
昨天晚上,看她好得差不多,林明澈就去公司处理事情了,虽然他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她,好好休息,不要往外跑,但她昨天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蔡伯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眼前。
还有蔡婶那天说的话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奇怪她一定要当面问清楚!反正,她只去一下下,问清楚了立刻就回来,最好能赶在林明澈回医院找她之前。
出租车驶过巷口,轮胎轧过地上的残叶,刹车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车子停了下来,星河静静地站在幽深的巷子里。从巷口能看到小院里的景色,几天的时光,小院就失去了生机,似乎连原本茂盛的爬山虎都有些枯萎了。
她踟蹰地站在门口,才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太过冲动,蔡婶现在正在伤心,万一万一她再见到自己,情绪失控,有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她来回转了两三圈,几次扬起手欲敲门,却又叹口气轻轻放下。
要不还是走吧
正当这时,“吱呀”一声,小院的门又打开了,蔡婶的脸出现在门后。她们面面相觑,星河吃了一惊,她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蔡蔡蔡婶,您不要生气,我我只是路过”她编不下去了,声音渐渐低下去。
出人意料的是,蔡婶见到她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她的眼神木木的,连开口的话语都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我刚才在院子里听见你在外面转了好几圈了,进来吧。”
蔡婶自顾自说完,也不等星河回答,转身走向院子里。她穿着素色的衣衫和鞋袜,耳后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花,星河见了又是心中隐隐一痛。
两人站在院子里,阳光渐渐洒满了院子,扫去了旧夜的阴霾,蔡婶静静地抬头望着天空,一只鸽子扇动着翅膀飞向蓝天。
“过了这么多年,我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她的声音静静的,但听来有说不出的苍凉。
“对不起,蔡婶”
“算了,我也想通了,又怎么能怪你呢,说穿了,这件事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