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木相互交握,将阳光挡在翠绿的树叶上,有些矮小的灌木窜进扶栏的间隙,轻撩行人的腿脚,不知名的昆虫爬行在枝木间,白色的小鸟“嗖”的射进树冠,落叶扑簌落下,有着布谷鸟的叫声,也有行人谈笑的乐趣。
舒橙走在最后,在半路实在受不了,坐在阶梯上投降:“不行了,我上不去了。”舒父和舒母尚且觉得无碍,舒阳更加不用说了,他觉得就走了五分钟而已。
舒母想起舒橙身体不好,昨晚又遇到那样的事,自然体力跟不上,这里是佛门重地,估摸也不敢有什么邪祟出来祸害,就说:“要不橙橙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们上去求签,快去快回。”
舒橙耳鸣严重,眼睛昏花,肩膀千斤重似的,迷糊地点头,让他们快点上去,她在这里也不用怕有太阳晒,还可以闻闻青草的清香。
舒阳不放心二姐一个人在这里,所以也留下来,舒父舒母便继续往上走。
舒父沉重的心情在见到寺庙黄色的屋瓦后终于松下来,舒母也激动,他们急需帮忙解决今早的疑惑,还有二女儿的未来是否明朗,为什么一年后舒橙又遇到这些事?
他们在寺庙前的空地站了一会儿,等气息平稳才走进门,他们觉得奇怪,这明明是名寺,为何今日一个人都没有?
庙里也没有和尚,香烟袅袅在入门前的香坛飘荡,里面的佛像因此朦朦胧胧。舒母赶紧双手合十跪拜,舒父则还在四处观望。
这时一个小和尚从偏门走出来,舒父舒母大步走上前,三个人双手合十互相鞠躬。舒父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和尚句低垂着眼眸道:“施主未到,师父不能待客。”
“这”舒父和舒母面面相觑。
“施主梦魇多日,”小和尚继续道,然后从宽袖摸出一张被折叠成三角形的红色纸符交给舒母,“明日再见。”
舒父这下恍然大悟,原来庙里的主持早就知道舒橙会来拜访,他要舒橙亲自拜访,他也知晓舒橙梦魇,所以将一张护身符转交给她,希望她能平安渡过今晚,明日再见。
舒母也明白过来,红着眼连忙感谢,小和尚轻点头,便退回庙里。
舒橙靠在舒阳的肩上再次睡去,舒阳没有玩手机,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看远处,他从小就知道舒橙的事,也许是父亲的教导,也有可能是骨子里的男子气概,他从懂事起就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特别是二姐舒橙。但经过早上的事情,他才知道舒橙处于何种危险境地,而他连伤害她的东西都看不见。
如果有一天舒橙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心里泛酸,原来一切都是那么艰难。他侧过头看舒橙,她纤长的眼睫毛有着细微的阳光在跳跃,却安静祥和,她均匀的呼吸让舒阳安心,舒橙还在他身旁,好好的。
舒父和舒母相互扶持下山,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路人越来越稀少,他们也顾不上抬头看风景,两个人小心地走着。
突然舒父脚步一个踉跄,跌坐在阶梯上,舒母用力握住他的手,也跟着踉跄走了两步,稳定身子后她急忙走到舒父旁细问如何。却见舒父额间有着薄汗,另一只手抓住栏杆,紧皱眉头道:“崴到脚了。”
舒母着急,“怎么会这样呀?”舒父摇头。
舒父坐在阶梯上撩起运动裤看自己的脚踝,果不其然开始肿了,他轻叹道:“我已经帮不了橙橙了。”
舒母无神地坐在旁边,忍不住颤抖着肩膀哭泣,但又鼓励自己的丈夫,“不会的,我们橙橙会好好的,明天让舒阳陪她上来。”
舒父再次叹口气,抬起头看树叶间破碎的蓝天白云,良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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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