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鼎的妈妈和第一个丈夫不生育,男方嫌她是只不会下蛋的公鸡,就休了她,恰值洪谦儒死了第二任老婆,她就嫁了过来,第二年就生下洪大鼎。洪大鼎六岁的时候,妈妈得了肺痨去世,不久,爸爸又娶了黄丽萍。黄丽萍嫁到洪家,是她父亲在无法忍受她淫乱放荡的羞愤中,把她当作包袱甩给洪谦儒的。黄丽萍虽然不怎么漂亮,可她年轻,有一身雪白风骚的赘肉和一对儿一走路就突突跳跃的大,特别能吸引那些龌龊的,淫邪的目光,因为她与人通奸不慎,被丈夫堵在床上抓了个现行,被“休回”了娘家。
黄丽萍是个离了男人就没法活的女人,哪能忍受空房的寂寞,经常在村里打野食找“零工”不说,还不断把男人领到家里,闹得家里乌烟瘴气,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来。黄丽萍的家距离张岭不远,她父亲经常买洪谦儒的肉,算是熟人,他想尽快打发他那给他丢人太现眼的宝货女儿,得知洪谦儒又死了老婆后,就托人把她嫁给大他女儿二十二岁的老屠夫。当时,洪谦儒已经年过半百了,比黄丽萍的父亲还大两岁,她嫌他太老了,阳刚衰退,怎么都不同意,当她知道洪谦儒还有一个高大强壮,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儿子,又是村里的首富,天天有肉有酒,再加上一百块大洋的彩礼和一家人的软硬兼施,才半推半就地答应了。黄丽萍年纪不大,却是溺爱风月的饿虎,她欲望的强烈,就像常年发情的母牛,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也不是她的对手,半老的洪谦儒,哪儿能满足她的需求,她嫁到洪家还不足一个月,就将只小她两岁的大儿子洪大钟勾到手上。
黄丽萍嫁到洪家的头一年,对洪大楼洪大鼎还算过得去。第二年秋天的一个周二,刚上初小二年级的洪大鼎把《自然》课本忘在了家里,因为上午有《自然》课,下了第一节课,她就跑回家里取书。洪大鼎的睡房在大哥的里间,中间隔着一道门,她推开睡房的门,看见赤身露体的大哥把继母按在床上,不停地拱压啃咬,黄丽萍则大喊大叫。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吓坏了,以为哥哥在打继母,她跑上去,拉拽着大哥的腿,死命地朝下拖,同时喊道:“大哥,你别咬妈妈,别咬妈妈呀大哥”
星期一到星期五卖肉,早上是一天的黄金时段,凌晨五点钟,洪谦儒和洪大钟就套上骡子,驮着大肉出发了。秋天是张岭市场卖肉的黄金季节,他们整天收购c屠宰c销售,忙得陀螺一般,加上老和爸爸一起,无法和黄丽萍亲热,洪大钟早就饥渴难耐了,他帮爸爸把肉驮到张岭市场,挂在肉棚的架子上后说:“爸,我先回家去,把那点儿黄豆地薅了,您一个人卖行不行?”
洪大钟高大健壮,为人凶悍蛮横,在村里无人敢惹,就是洪谦儒,也怕他三分,让他三分。在家里,洪大钟除了杀猪买肉外,从来不主动去干农活,在虎口夺食的农忙季节,洪谦儒让他干活,也要看他的心情好坏,像间苗除草一类的农活,他从不资源干,洪谦儒要么和二儿洪大楼去干,实在干不完,再叫上黄丽萍,或者干脆掏几个钱,叫人来干。今天他主动要求回去薅草,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洪谦儒非常高兴,说:“我行,你回去吧。”
从县城到洪家岭村有八十多里路,加上道路不好,骑马骑骡子和骑驴差不多快慢,来回要三个多钟头。九点左右,弟弟在村初小教书,妹妹在上课,因为没有人在家里,洪大钟一回家就掩上房门,迫不及待地和黄丽萍疯狂起来。洪大鼎的拉拽,把二人吓了个半死,他们翻身坐起,猛地抱紧对方,缩为一团,接着又倏然分开,一个抓起床单,一个用枕头压着下身,缩到床角,簌簌发抖。
当洪大钟胆战心惊地抬起头来,发现是妹妹洪大鼎时,脸刷地一黑,裹着床单跳下床,甩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大响,洪大鼎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幼嫩的脸蛋上,立即出现一个紫红的掌印。洪大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