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天一身白衣,静坐在精致的马车上,墨玉对不双吩咐完,上了马车,从后面抱住雪见天,“怎么了?”
雪见天清丽的面容些许苍白,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微凉意,樱唇紧抿:“我有点紧张。”
墨玉抱紧她,呼吸温热略过她的耳际:“有我在。”
“驾!”
绝色站在视野最广阔的位置,美丽的眼眸目送马车渐渐离去。
薄唇轻抿。
文儿无声走了进来:“姑娘。”
“神医圣手,无出其右——欧阳明日。”
“欧阳明日素有三不救,去了也是白去。”
文儿轻哼。
绝色扫了她一眼,“乔装改扮,谁能看的出来。”
“姑娘”
绝色忽然冷笑:“此去北齐路途遥远,难免不测。”
“文儿明白。”
文儿躬身退了出去。
绝色冷哼了一声:“挡路者,统统都要死。”
聚贤堂。
方梦走进来的时候,方乾背对着她,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胭脂香气未散,是二夫人身上浓郁的胭脂香。
“梦儿,”
方乾转过身慈声唤她,方梦忽然眼眶湿润,多少次午夜梦回,她盼的不过是简单一句“梦儿”,竟然等了这么多年。
“爹。”
“你聪明如你母亲,只是性子太过淡漠,这么多年,为父多少忽略了你。”
方乾叹息了一声,似有无限的内疚。
方梦走到方乾身侧,方乾伟岸的身躯,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港湾,她多想和方清柔一样,在他怀里撒娇任性,可现实血淋淋的将她的期望撕碎,只留下满目疮痍。
“父亲对梦儿很好。”
“唉!西门牧野口口声声退婚,你有何看法?”
方梦乖巧的垂下头,方乾没有看到方梦嘴角一抹而过的冷笑:“西门牧野堂而皇之的跑来退婚,本就于理不合,西门家和方家的结亲,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退婚,也得西门海亲自来退婚。”
方梦倒了一杯清茶,递给方乾,方乾眼光灼灼的盯着方梦,是称赞和满意:“梦儿,果然有你母亲之风。西门家的亲事绝不能退!”
方乾冷声说。
“清柔本就性子高傲,之前为订婚之事,私跑出府,这次听到西门牧野登门退婚,怕是清柔不肯嫁。”
方梦小心翼翼黔着方乾的表情。
“清柔虽然玩略,但是大事情上一向很明事理的,你也多去开导开导她。”
“是。”
“你回去吧,为父累了。”
“是,父亲早点休息。”
聚贤堂的大门缓缓关上,洁白的手指狠狠的嵌进了肉里,感觉不到一丝的疼楚。
“小姐。”
侍女在身后。
方梦走到假山后,温热的眼泪流淌下精致的面容:“凭什么?凭什么?”
同样是方乾之女,她还是司徒清雅的女儿,方乾的嫡女,却活的这么悲哀,这么失败。
“小姐,老爷也是太偏袒二小姐了。”
侍女愤愤不平的说。
“从小到大,爹的眼里只有清柔,偏袒也不是一次二次了。”
方梦擦拭了眼泪,苦笑了下。
“小姐,这次就这么认了?”
“不认又能怎么样?”
方梦仰起头,夜风冰冷,漫天繁星如烁。
“不认自然也可以。”
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在静谧的空气里响起,方梦脸颊霎时褪去了血色,故作冷静:“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一个冷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