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晶体,即使不浸染灵力,也是水术师的一大克星。为了得到这两枚晶体,冷清夫曾付出很大代价——只要将两粒晶体钉在童老两臂之上,童老身上的灵力将立即消失,而且双臂会永久残疾。
不到万不得已,冷清夫绝不会对童老出手,可是现在
冷清夫最终还是将晶体收了回去。
冷清夫正犹豫之间,门墙那一边传来冷掌权的声音,悠远c苍老而虚弱。
“叫清夫进来吧。”
江抒言不知道怎么走回家的,也不知道一路上江樱儿跟自己讲了什么,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他起身推门而出,夜空一轮圆月,将整个院子照得清清亮亮的。
江抒言离开的这两三个月里,河雒府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十五年前的晚上,月亮像这样一样圆,父亲抱着他坐在台阶上赏月,第二天,父亲便不在了。
江抒言向下看去,发现台阶上坐着个人。
是江樱儿,身上的绣甲都没换,正在打瞌睡,看来是一直守在这里,守了很久了。
他与江樱儿自小一起长大,虽然江樱儿有些时候刁钻跋扈,但是对他却是满心满意;他平日里勤于修炼,与其他人甚少来往,却有冷清夫和江樱儿这样的朋友;他父母早亡,却有冷掌权像父亲一样宽厚相待。这样想来,上天待他并不薄。
江抒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摇醒她。
江樱儿睁开朦胧的睡眼,“言哥哥,你醒啦!”
“怎么在这里睡?我送你回去。”江抒言扶起她。
江樱儿笑着,“言哥哥,你从议事厅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我跟你说话你居然一句都听不见,都吓死我了,我怕你出什么事,所以就在这里守着。”
“我能出什么事啊?”
江樱儿撇嘴,“那可说不准。你这样失魂落魄的,周围发生什么都不知道,我哥一门心思要你输,谁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江抒言笑了,“难道你认为你哥会偷袭我不成?”
江樱儿想想,“那倒也不至于,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在术师大赛上光明正大地胜了你,偷袭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所以你担心什么?”
“我”江樱儿一时语塞。
自己在担心什么?江樱儿想不明白了。
“走吧。”
江抒言要拉着江樱儿走,江樱儿却双腿发麻,一步都动不了。
“言哥哥我腿麻了。”
“那等会再走吧。”
“言哥哥,如果是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一定会说‘樱儿姑娘,那让本公子来背你吧’,这样才是一位公子应有的风度,你这样没有情趣,将来恐怕是找不到老婆的。”
“不用你操心。”
江樱儿撇嘴,“嘁”
“现在能走了吗?”
江樱儿跺跺脚,“可以了!”
江抒言将江樱儿送到家门口时,恰好碰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江路。
江路看到江樱儿这么晚才回来,还是被江抒言送回来的,心里有些不满。
“樱儿,我早跟你说过,少跟这种人来往,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你怎么就看不出这小子居心不良呢?”
江抒言懒得搭理他。
江樱儿却生气了,“哥,你说什么呢?言哥哥是哪种人啊?”
“哼,巴结完老掌权,又想要攀上咱爹,一旦成了咱爹的女婿,他在河雒府的地位,就更无人可撼动了。”
听到这话,江抒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江家有什么值得攀附的?他原本也是江氏的一份子。不过,他说什么?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