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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白衣少年站在镇子中央,一支冷箭已经对准了他。

    少年眉清目秀,面容纯净如水,他表情平静,平静之下又隐隐涌动着少年特有的坚韧和热血。

    日近黄昏,残阳照射在黑色的怪石上,像渗出了血一样。没有风,周围异常安静。黑色的渗血石c天边暗红色的火烧云,共同交融出一幅诡异莫测的画面。

    这是个败落得如同村庄一样的镇子,镇子上没有行人,街道都是黑土路,一眼望过去,只有一栋二层小楼算是最高建筑,楼顶上有一块像是倾斜的圆盘一样的东西,白衣少年猜测那是日晷,但日晷中间竖起的针很奇怪,他一时猜不出什么,只感觉一股冷意油然而生。

    二楼露台上站着一个人。这人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他狐疑地看着下面的人。

    镇子里家家门口和窗口都站满了人,他们的表情或好奇或恐惧,充满了敌意。

    他们在想,这个人是谁?

    他是江抒言,河雒府最令人瞩目的少年水术师,百年难得一见的水术天才,已经独自一人视察了北陆的两江十八河,此时正站在临云镇中央,这里是他此行的最后一站——沧海。

    江抒言的心情本来是愉悦的。河雒府近三十年来首次派出水术师到地方视察,又是派他这个默认的继任掌权人,两江十八河周边的村镇自然不敢怠慢。即使河雒府是五大机构之中最弱的一股势力,它的重要性仍远胜一切,连北陆上的两个国家都得时刻仰仗它。因此,江抒言之前受到的优待超乎他想象,现在原本只需要到沧海,按部就班探查一下水情——这种事对于水术师来讲轻而易举——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但是看目前的状况,江抒言发现自己似乎没那么受欢迎。

    在对江抒言上下打量一番之后,横肉男冲埋伏的弓箭手挥了挥手,弓箭手放下箭。横肉男身后闪出一个瘦弱的人,穿着凌乱的白袍,像是专门出主意的那种人,白袍男似乎在对横肉男说着什么,横肉男摆摆手,没让他说下去。

    横肉男向江抒言问了几个经典问题,“你是谁?从哪儿来?来这儿做什么?”

    在两江十八河,江抒言回答了无数次。

    江抒言说,“我从河雒府来,我是水术师。”

    在亮明身份之后,他们就会知道,他是来帮助他们的,对于来帮助自己的人,一般人都会表示欢迎的。

    但横肉男和这些镇民显然不是一般人。

    横肉男生气地哼了一声,“怎么,水术师这种玩意儿现在还没灭绝啊?再说了,你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这确实是个问题。

    因为不同于两江十八河,沧海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水术师来过了。临出门之前,江抒言曾翻阅过河雒府往年的视察资料,发现了这一点,沧海就像个被彻底遗忘的地方,历任掌权人都对它视而不见。江抒言擅自在行程里添加了沧海这一项,一来他想要在河雒府众人面前展示实力,二来他对百年来无人抵达的沧海实在好奇得紧。

    一百多年过去了,这个镇子里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水术师,水术师对于他们来讲,只存在于祖父祖母口中的传说。

    江抒言从怀里拿出河雒府的令牌,一块散发着乌黑光泽c雕刻着玄武像的铁牌,展示给横肉男。横肉男歪头皱眉,显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白袍男从他背后探出头来,看见这块令牌,瞪大了眼睛。

    白袍男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江抒言并没注意到白袍男的异常,仍在试图跟横肉男沟通。

    江抒言说,“我要找你们的守官,云昊,他一定知道这个令牌。”

    横肉男的视线从江抒言手上的令牌移开。

    “找谁?”

    “云昊。”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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