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霞光正盛,霰气一样的薄烟缥缈着穿过晚霞它们细小c微妙,尤其是对于门外的三千侍卫兵来说。
他们五大三粗c心思粗犷,怎么有心思注意这一点点奇妙的变化?
直到那些白烟逐渐弥漫,将他们眼前的视线遮挡,他们才纷纷抬头脸奇怪的看着天空。
“这雾怎么这么大?是要下雨了吗?”有士兵低声呢喃。
但是,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天上的霞光忽然金光灿烂,闪烁的他们双眼昏花。每个人都用手去遮挡眼前的金光,却发现无论怎么遮挡都于事无补。这时候,他们才恍然到——原来这不是晚霞与太阳的金光,而是自己眼底散发而出的金光!
他们的眼睛!
他们的眼睛统统看不到了!统统瞎了!
眼前闪着光芒,可这刺眼的光芒却让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忽如其来的目盲让三千士兵纷纷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我瞎了!”
“我看不见了!”
“我也是!”
他们纷纷捂着眼睛叫喊着。而所有的锋利长矛纷纷被放倒在地c或是被当做盲杖一样的孤零零支撑着。三千士兵,正因这突如其来的混乱自乱了阵脚。
四周的呻吟c恐惧弥漫着盖过一切。而谁还能听见那穿越三千士兵的轻轻脚步声?
眠无春依旧穿着一身浅薄的蓝色丝绸长衫c挽着一个简单干净的飞仙髻。她伸手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推开了眼前的房门,负手立在那里。
“快,和我走。”
她像神祗一样出现在门口,容颜绝代。
所有被困宾客目中都是闪光,像看着救世主一样看着她。所有人纷纷撤离而出,带着感激的从眠无春身边擦肩而过。
唯有那个人——枕月。
他黑着一张脸,原本就冷冰冰的面容更冷了几分。他大步跨过来,穿越四周纷乱逃走的宾客,他准确的走过来,抓住她的双肩,“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眠无春歪歪头,似乎在认真考虑他说的问题,随即又是容颜明亮的一笑,“我救我的徒弟,还需要别人允许吗?”
“我即便是死,也不需要你来救。”
“可你已经被我救了。”眠无春懒懒的道,“果然和白黎棠说的一样,你会遇到危险,却没有办法逃走,最后还是得靠为师救你。”
“什么?”枕月脸色难看,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什么时候,他需要一个女人来救了?而且这个女人还是眠无春!
枕月恶狠狠看一眼白黎棠,似乎要找白黎棠算账。
却只见被恶狠狠瞪住的白黎棠雍容华贵,释然掸了下衣裳的灰尘,“适时地利用某些关心c感情c不能言说的心事来帮助自己脱困,也是本司常做的事情。”
“白黎棠,你!你就是那奸诈老狐狸!”枕月气的牙痒痒。
“过奖。”白黎棠微微颔首,一双桃花目上挑,“大门已经开了,敢问枕月公子要不要走?如果不走别挡着门口。”
“”枕月咯噔一声,估计是要把自己的牙口咬碎了。
他发誓,出去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很好的小舅子。把自己的妹妹管理的严严实实,以报今日之仇。想到这里,枕月也是大袖一甩,转身潇洒出门。
而处在后面的温小酒,已经把受伤的公孙珝从地上扶起来,“来,我们快些走。”
公孙珝侧头看她一眼,本来是想说要不要放弃他?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看着温小酒努力撑着他c尽力不倒下的样子,他竟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就在温小酒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