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向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她的肩膀很瘦削,当董策搂上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剧烈的一颤,却没有挣扎。
她的身材娇小玲珑,却不是那种排骨架子,而是纤浓有度,搂在怀中很是舒服。
董策一指左边那个额头上有一颗大痣,痣上还有一撮黑毛的悍妇道:“你叫大丫?”
那悍妇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道:“俺是。”
“接着!”董策把葡萄扔给她,大丫手忙脚乱的接住,只听董策吩咐道:“放到井水里面冰着,待会儿我要吃。”
又道:“二丫!”
而比大丫还要健壮一圈儿几乎跟董策体型差不多的悍妇不由自主的便应了一声。
“去烧些热水,我洗澡要用。”
说罢,他便是搂着那女子进了客厅,只留下大丫二丫四个铜铃大小的眼睛面面相觑。
“他以为他是谁啊?指使咱们干着干那!”
大丫二丫气的七窍生烟,却又不敢违背董策的命令,只得老老实实去做。
此时正是接近正午时分,初夏暖暖的阳光洒下来,照的这百年小院儿一片静谧,梨花芬芳馥郁,阳光透过窗棂射入,里面有点点灰尘在上下翻飞,客厅显得幽深安宁,那些古朴的家具,在淡淡的微光中,似乎是诉说着时代的变迁。
堂前梨花,花开花落。
这样的氛围,最是这个时代文人雅士追求的那种心灵空蒙,安心惬意的雅致。
董策这一世虽不是文人,心里却也不缺这种敏锐的情感。
他在屋里走了一圈儿,长长地吁了口气:“没想到,孙如虎还没把这些家具卖掉。”
这些家具材质并不名贵,却都是家里祖上传下来的,已过百年,自然是有了感情。
他似是在自言自语,细碎的脚步声响起,那女子端了一杯茶过来,放在桌上,垂手站在一边。
董策看了看她,笑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红袖。”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卫红袖。”
“红袖,好名字。”董策笑道:“从此绿鬓视草,红袖添香,眷属疑仙,文章华国。”
红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是何人的词作,好生雅致?您,读过书,通诗词?”
她似乎意识到这种怀疑的语气会激怒董策,赶紧道:“小女子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无需多说。”董策摆摆手:“以后就是一个屋檐下的人了,无需太过拘束,那般也太累了些。你叫我二郎,或者是董哥儿都成,我便喊你红袖。”
红袖低低的应了一声。
董策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轻轻啜饮了一口,他说不上这是什么茶,只是以孙如虎的身份,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茶。
红袖眼中有一丝闪过一丝惊讶,低声道:“你,不怕我害你?”
“害我?怎么可能?”董策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我若死了,你只会比现在还惨。至少我董二郎还有些凶名,还有些本事,你跟了我,不会受委屈。”
红袖定定的看着他,忽然眼中泪水簌簌的滴落下来,她赶紧掩面转身,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凄婉:“只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水磨青砖铺的地面上有一滩滩水渍,屋子门关的严严实实,中间摆了一个极大的浴桶。
浴桶足有半人多高,七尺长,五尺宽,里面盛满了水。
董策把身上这一身破烂衣服扒下来随便扔在一边,整个人浸在里面,顿时便觉得一股股热气从水中传来,往毛孔中直钻进去,浑身上下的疲惫顿时尽消,只觉得说不出的熨帖舒坦。浴桶的一段,修成了一个倾泻的坡度,斜斜的倚在上面,刚好能露出一个脑袋。
董策把头上的木头簪子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