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三房几个孩子渐渐都大了,可不是五年前能比的。
五年前还是半大小子、小丫头片子,只能吃,活也干不了多少,和现在可不一样,这个蠢婆娘。
三妞那丫头片子也大了,可以说亲了,若是听话就罢,若是不听话早点嫁出去,免得祸害怂恿其他人。
老陈家可容不下害群之马。
在看到三妞的变化后,这就是陈老头一直在思考的事儿。
年底,岩石这个长孙就该成婚了,正缺钱呢。
陈老头默默地盘算着,一旦决定下来可不是陈吴氏这个婆娘能够改变的。
两日后,陈嫤倾再次搭乘陈德福的牛车上镇子。
这一次不止陈嫤倾一个人去,这一次带了大哥陈靳言一起。
因为这一次做的油柑子比较多,陈嫤倾一个人也拿不动,李淑兰便让陈靳言去帮忙。
反正现在秧苗都插好了,就剩三分地的花生,李淑兰自个一人就够了。
现在牛车上除了陈嫤倾兄妹外还另外坐了四个人。
今儿个镇子上开集市,所以去的人比较多。
连冯家村的另一个赶牛车的壮汉今儿个也赶着牛车拉人,赚点钱。
那壮汉名唤冯来喜,人称喜愣子,约莫三十来岁,长得人高马大的。
此刻他的牛车上坐了七八个人,都是上镇子上赶集的。
陈德福赶车不求速度求稳妥,只要按时到镇子上就行。
但喜愣子见陈德福的牛车在前面,顿时加快手里的鞭子,抽了黄牛几鞭硬是奔奔地超过陈德福的牛车,扬起一地尘土,呛得陈嫤倾等人直咳嗽。
冯来喜见状更是哈哈一笑,“陈老头,你这牛不行啊,走得这么慢,你这车也不行啊,都成老古董了,该淘汰了。”
话落得意扬声而去。
陈嫤倾闻言瞧了一眼陈德福,见陈德福面无波澜,依旧稳妥地赶着牛车,显然对于此类事情是见怪不怪了。
对于这种事情,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如陈德福这般无视了就是,有些人给两根葱就能装大象。
你越理他他越当回事,你不理他,他就是空气。
不过如果要是欺负到头上来,就该一顿胖揍,揍到他怕。
“福爷子,咱们也快一些,这喜愣子也太狂了。”一婆娘瞪着前方的冯来喜。
陈嫤倾瞧了一眼,对方正是上次一起做过牛车的妇人,冯家村的。
这妇人正是冯家村冯芳容的嫂子。
而那冯来喜也是冯家村的,不过冯来喜三十来岁也没讨个媳妇,连家里的地也不种,扔着生野草。
自个赶着牛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反正他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就是,太狂了,福爷子赶车的时候,那喜愣子还没出声呢,福爷子你就该让喜愣子瞧瞧好看,看他还敢不敢这么狂?每次遇到了都这么嚣张,连着坐车都要吃一嘴土,真他奶的憋屈。”
说话的人是半山村张婆子。
一时间牛车上你一句我一言的,无一不是让陈德福和冯来喜一较高下。
陈靳言张了张嘴,最终到底是闭了嘴。
妇人之言,他堂堂男子如何能插口?
面对众人的话,陈德福充耳不闻,拿着鞭子继续时不时地抽打一下黄牛。
渐渐地,那叫器着厉害的张婆子和冯芳容的嫂子见陈德福无动于衷,心中暗骂一声没用,也歇了说话的心思。
不过冯芳容嫂子冯郭氏瞧了一眼陈嫤倾手里的竹篮子里面还装着瓷罐,上面用芋头叶子遮盖着严严实实的。
想起上次这丫头买的那些个布匹,冯郭氏就垂涟不已。
也不在乎上次才被陈嫤倾讽刺过,当下和另外一个妇人换了位置,凑到陈嫤倾的身边坐着。
“我说上次怎么看你这丫头这么面熟呢,后来回去这才想起来,你是我们芳容家的侄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