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二姐中毒,什么叫如果是自己他就会阻止?如果今天不是二姐,会喝下那杯酒的人便是自己,他要怎么阻止?
他竟然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端上来的酒是有毒的,他却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喝了下去!为的只是找到那个幕后凶手么,呵呵,自己到头来被利用了都不知道,还热情地搭上了自己的姐姐。曲曦漓觉得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凉了。
看得出曲曦漓的目光变得愈发冷漠,鲁骁急切地道:“我马上就派最好的太医来给曲若漓诊治!”只是曦儿,请不要拿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好吗?这句话鲁骁没有说出口。
一听到鲁骁现在要派人为二姐诊治,曲若漓那句“曦儿,你以后,以后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回响在曲曦漓的耳边。想到二姐,曲曦漓心中一痛。呵呵,这才是真正的大皇子啊。那么冷漠无情,为达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对他来说,别人的性命算什么?亏自己还傻傻地想求他的墀羽。
强忍住自己的泪水,曲曦漓看着鲁骁,目光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狠狠地道:“给她最好的太医?大皇子这时候怎么不怕惊动那幕后之人了?呵呵,您放心,我会将消息封锁住的,不会有人知道来破坏您的计划。只是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娘,仅此而已!”
说完曲曦漓决绝地头也不回的下了马车,看着小人儿消失在帘子之外,鲁骁觉得整颗心像是被紧紧地勒住了。有些人换了语气跟你说话,你都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曲曦漓此时还不明白,鲁骁为了找出那个幕后之人已经受了伤。当他知道那杯毒酒端上了曲曦漓的桌子的时候,挣扎着赶到了那里就要出手,当时众人已经举起了酒盏,鲁骁的属下们强行拦住告诉他那杯酒并不是曲曦漓的那一杯。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会做到什么地步,只是他现在的状况不能再跟皇后对上了。
鲁骁知道如果那杯酒是曲曦漓的,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带走。他太久没有去关怀过一个人,不是不想管曲若漓的死活,而是根本就没有关心别人的那颗心了。关心曲曦漓则不同,她是个意外。
此时鲁骁的伤口因为心情激动而裂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压抑的感觉让他捏碎了一块桌角。暗二从曲曦漓下车之后就飞速离开了相府外面,主子定是动气了,要赶紧让小四来给主子重新包扎才行。
曲曦漓下了马车,踏进相府的大门,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她实在没有从鲁骁今日所说的落差之中走出来。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为这些事情烦心的时候,眼下必须连夜赶往大昭寺去寻那根墀羽。而且只能对府内的人说二姐只是着凉了,需要歇息。可是她刚刚回到蕉棠院,就看见红儿过来道:“小姐,二小姐已经送回去了。还有,夏嬷嬷今日没了。”
鲁骁给夏竹安排了安全的住所之后,曲曦漓总隔三差五让红儿去照顾一下她。毕竟夏竹的踪迹还是只让心腹之人知道便好。如今听了红儿的话,曲曦漓只觉得又是一道晴天霹雳。
曲曦漓知道夏竹活不过这两个月,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走了。夏竹的痨病已入膏肓,就算是神医也只能束手无策。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曲曦漓觉得连站立都困难,可她还是强撑着道:“季载呢?他怎么样?”
红儿听完回道:“今日小姐不在,我便按照夏嬷嬷之前的意愿安葬了她。季载一直哭着不愿意走,最后有一位柳公子出现将季载带走了。”
曲曦漓知道,夏竹生前总爱说自己死后葬的远远的,不用起什么坟头,只消在上面插着一根杨树枝便好。杨树,是季载的父亲最喜欢的树。听到柳公子带走了季载,曲曦漓知道一定是柳泽,开口问道:“你可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如果柳泽又回来了,他是大夫,又是自己认识的人,那便借他的手给二姐诊治便好。不然明日请来了别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