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劈柴没了,快去抱点劈柴过来。”
“好,我马上就去。”
“小芽,泔水该倒了,快去倒掉。”
“好,我这就去”
“江小芽,你怎么连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该干什么活自己都看不到吗?还每次都让人喊着叫着。”
被使唤的溜溜转,手脚不停歇,还不时被人训。
对于她被留在元家做事,有人感叹她的好运,也有人看不惯她这运气。
被留在这里做事的人,哪个不是凭自己本事进来的!只有她江小芽,完全没本事只凭一张嘴皮子。如此,心里觉得不平衡的人可是不少。其中,跟她同房间的春桃表现最为明显。
看着春桃一脸不爽的表情,听着她每天最少来一遍的训斥声,刚打扫完院子的江小芽,也不辩解,只是受教道,“春桃姐提点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春桃听了,轻哼一声,“每次都只会耍嘴皮子,你来了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你改正一点。”
耍嘴皮子!春桃每次都会带上的字眼,这是准备把只会‘耍嘴皮子的’标签,努力不懈的给她树立起来呀!
“我现在就去把猪给喂了。”说着,端起那一盆残羹剩饭,转身走了出去。
“猪都饿死才想起喂了,你可真会做事。”
听着春桃不满的声音,江小芽头也不回,走人。她一新人,初来乍到,被人排挤,被人冷落也属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也不值得沮丧泄气。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有个可填饱肚子的地方。其他,随你!你看不惯,不妨碍我心情。
看江小芽离开,厨房内的几个下人,看春桃一眼,心里对春桃这颐指气使的架势,感到可笑。她也不过一奴婢,在这里装什么主子,摆什么谱。不过,虽看不惯,却也没人说什么,毕竟又不管他们的事儿,江小芽也跟她们没什么关系。
晚
白天不停歇的忙了一天,到了晚上,江小芽几乎是倒头就睡。那劳动量,这小身板几乎有些负荷不了,太累。
春桃坐在床上,梳着头发,看着沉睡的江小芽,眼里满是不喜。她在元家待了六年,好不容易才成为二等丫头,现在孙嬷嬷把江小芽一个下等丫头分到她屋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嫌她做的不够好?
想着,春桃嘴巴抿了抿,拿起床头一个破损的铜镜,看着铜镜里秀美的面容,眉头微敛,不知不觉她马上就要十七了。
这年岁,还有她现在这二等丫头的身份,恐怕也只能配个小厮。听前些日子孙嬷嬷那话里的意思,好像也就是让她在小厮里面相看一个,如果有合适的,就禀报了主子把事直接定下了。
要说,能在元府做事的,都是一定本事的,比那些庄稼汉可是强多了。可是
抬手摸摸自己脸颊,抚过细嫩的脸颊,春桃垂眸,心里却是有些不甘心。一辈子都做人奴婢,这心里怎么都不太情愿。
想着,转眸看向江小芽,眼神莫测。其实,孙嬷嬷把她分到自己手底下,也不是完全没好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起床,简单梳洗过后,又是一天忙活。
“刘婶,表姑娘来了,要喝参汤,你赶紧给炖上。”
“好,好,马上就做。”
“还有公子的也千万别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这我哪敢忘。”
半晌时分,厨房突然忙活了起来,小芽抱柴,扫院儿,摘菜做着打下手的活儿。听到有丫头窃窃私语
“你说,表公子和表小姐明明是姐弟俩,可秉性怎么差那么多呢?”
放荡不羁,任性妄为,脾气暴躁,这是姚文飞。而其姐姚文婷却是截然相反——温柔良善,端庄秀美,还多才多艺,大方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