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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拂面水路漾,和日仰头正高阳。

    谁家女子初采相,凤轿红绫十里桥。

    东海辰巳之地,声势浩荡的迎亲队伍不消片刻已踏东海十余丈的海浪而来。

    长洲青丘家门前的十里梨花高枝绽放,如六月飞雪漫漫。树梢上白绣锦簇,应这红红火火的大喜事,添得几分良辰美景的意味。

    靠海的凉亭里,一棵梨花树伸展枝桠压在凉亭上,梨花瓣瓣如雪几经微风抚飘落在亭中人的身上。

    亭中两人对面而坐,各自拿着棋子博弈。

    白彧一身素白的衣一尘不染,与之飘飘絮絮的梨花雨须臾是争艳一番。一手张开骨白仙玉而制的折扇摇着,一手握着东海新摘入壶的热茶,放到嘴边吹拂开水面的两叶嫩芽,抿了一口,啧啧称赞:“这东海新鲜的雀舌喝起来果真是清香饶舌,不错不错”

    身着水兰色衣裳的凤九卿找着舒适的姿势靠在木椅里,手中转着茶杯思忖棋局,眼中极力掖着几分忍耐,开口问对面极力找话题的白彧:“你今儿拉着我来这里放着千香醉不喝不会就为了吹着海风喝口茶吧。”

    白彧脸上有几分挂不住,摇着折扇讪笑着打了个哈哈:“我瞧你日夜呆在迷梨谷闭门不出也闲得发慌,今儿青丘逢喜事,青丘涂山两族连姻,正好拉你来瞧瞧新娘子。”

    将茶杯放回石桌上,又续道:“除去你母上过门那次,这还是最阔的。”说完又觉不妥,愣了一愣,又道:“你近来棋艺颇有见长啊。”

    说完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若有若无地观察凤九卿的反应,见她神色淡然一颗心才揣回去。

    静了半响,凤九卿食指夹着黑子落在棋盘,才开口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白缔娶亲是件大事,不过我想是帮不上忙,有宫娥打理也少得添乱,等稍晚去喝上几杯喜酒也不迟。”

    白彧抬眼瞧了瞧海上浮浪而来的接亲队伍,不消片刻便可临岸。想了又想,收回目光捡起白子落下,拦了九卿黑棋子的退路,乍一看是胜券在握。

    凤九卿耐人寻味地瞧了他一眼,随即落下黑子开出新局,嗓音清清淡淡地开口:“一心二用可不是下棋的好时候。”

    白彧眼中微动溢出两分笑意,端着正经儿认真对弈。

    一来二去,棋盘上黑白子已满大半。

    凤九卿俨然有些坐不住,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弯着眼打量起海上徐徐而来的长队,端起雀舌茶过手已换凉,抿了一口,道:“这桩亲事拖了足有三百年,涂山那位狐后也是颇有耐心。”

    白缔和凤九卿还有今儿的新娘c涂山狐后长苏这三角恋之间的爱恨情愁早已不是秘密,只不过凤九卿这少根筋的人从未把自己算在里面过,只道是涂山长苏苦恋了白缔五百年终于有了铁树开花的结果。

    白彧想了想,真是苦了白缔这个痴情种,一颗火热的心付错了人。这几万年的青梅竹马都没让凤九卿这榆木脑袋生出丝爱意来,何况隔着帝君之位这条鸿沟,再则凤九卿经历了这一遭一件的劫后性情大变,虽然榆木脑袋开了光,却不是对白缔开的。

    白彧在心里叹了叹,端起茶杯悠悠转着,折扇轻摇,思忖着如何开口接话。琢磨了半响,眼中一动,有了主意。

    “涂山那位狐后是颇有坚持,白缔三百年没给她好脸色也不知难而退,如今修成正果倒也说不得是意料之外”话说到此又停住下来探了眼凤九卿的反应,见她神色平静,才徐徐说下去:“你这头上的桃花簪也该换换了,青丘都是梨花你却独独终日别着桃花。”

    凤九卿眼波一动,手上顿了一顿,端着茶从容不迫地品起来,似乎对白彧说的话充耳未闻。

    神色清冷地望着接亲的队伍越来越近,直至着了岸,到了面前。

    前头引亲的是骑着云鹿的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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