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在她的身上划破了数道口子,疼的钻心,想到自己将会遭到怎样的痛苦折磨,她两眼里都是深深的绝望。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仿佛老天当真听到她心里的嘶喊一般,忽然,有一道清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住手。”
冯蓉蓉皱了下眉头,转脸看到了那个正从马车上下来的年轻男子,神色变了变,堆上了满脸讨好的笑容,迎了上去。
“哥哥,你怎么来了?”
黑衣人也看到了来人,左右对了个眼色,放下了吴玉娇与吴三公子,齐齐的拱手单膝跪地。
“拜见国师大人。”
犹如死里逃生的吴玉娇趴在泥土地上大口的喘气,听见“国师”这两个字时,顿时浑身一凛,不可置信的抬头向那人望了过去。
那个害的她吴家被巫蛊之祸连累的妖道,被皇帝封为了新的国师,待为上宾,恩宠有加。
她一直都是对其恨的牙根痒痒,想着若是能当面见着了,一定要唾面咒骂,问问这个奸贼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淑妃,陷害吴家。
可是现在她终于见到了这个令她深恶痛绝的道士,可是,她却震惊的连一句话都骂不出口了。
冯子期?
怎么会是他呢!
“谁许你这样擅作主张?”
冯子期的面容,一如既往的俊秀白皙,声音亦是温润平和,若不是他那全身漆黑的纱袍令他整个人多了一丝阴郁之气,看起来仿若同以往那个芝兰玉树的探花郎没有什么分别。
但冯蓉蓉知道,自己这个儒雅的哥哥和以往一点儿都不一样了,曾经令她嗤之以鼻的懦夫,如今却是阴沉的可怕,对自己这个亲妹妹,也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宽仁纵容了。
“哥哥,我,我只是想来帮帮你的忙而已啊。”
她看着冯子期平静的神色,心里一直在打鼓。
“你不是要抓这个女人吗?我是怕她跑了,才······”
“我说过,我的事,你不准插手。”
冯子期扫了她一眼,语气里浮现出一丝冷意。
“回去禁足,好好呆着,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冯蓉蓉有些不甘心,可又不敢顶嘴,只得讪讪的应了声,退到了一边。
吴玉娇被带了过来,反手被人强迫着压倒,跪在了冯子期的脚下。
“冯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冷静了一下,试图同冯子期讲道理。
“我们吴家若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无论是赔礼还是赔钱,绝无二话,你是个读书知礼的君子,不会这样冤枉无辜,枉害清白人家的,对不对?”
“无辜,清白?”
冯子期闻言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反倒还轻轻笑了笑。
“吴小姐,你到真是幼稚可爱,清白与否,是不是无辜,你说了不算,而是取决于权利是握在了谁的手中。”
吴玉娇噎了一下,咬牙道:“你这样做,就不怕苏姐姐知道了,对你失望厌憎吗!”
冯子期眼神微凝,瞥了她一眼。
“她把我害的家破人亡,前途尽毁,我为什么还要在意她的看法?”
“你!”
吴玉娇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
“你家里的事都是你母亲咎由自取,同苏姐姐何干?你心胸狭窄,挟怨报复,难怪苏姐姐看不上你!”
话音刚落,立即有一黑衣人上前狠狠一脚踢在了她的背后,厉声呵斥。
“放肆!竟敢这样对国师大人无礼!”
这一脚的力气极大,吴玉娇顿时向前扑倒,五脏六腑痛的揪在了一起,喉头亦是一阵腥甜,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