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动静,苏如宝现在还一无所知,不过,她此次的沧州之行,也不顺利。
因为时间过紧,要轻车简从的赶路,也为了避人耳目少惹关注,她并未带许多人同行,除却阿梓,就带了两个身手不凡的护卫外加一个车夫,马不停蹄的就直奔沧州而去。
原本也顺利的很,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到了离沧州还有几十里地的一个小村落里,苏如宝却是受了风寒,发起烧来,便在一个农户家里暂住养病,阿梓则骑着马,赶去前头的镇子上请大夫抓药。
奇怪的是,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两个护卫商量了下,留下一人照看苏如宝,另一人则和车夫一起去镇子上请大夫,打听阿梓的下落。
他们两人,也是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留在苏如宝身边的那个护卫,见同伴迟迟不归,心里越发的觉得不妙,又见苏如宝烧的厉害,再不请医问药,只怕是要出事。
因此就是再不放心,也只得拜托那农户的主人,一个牙齿都掉没了的老太婆照看着苏如宝,自己则提着刀,快马赶去了小镇上。
他决定先去请大夫,再去镇子上的衙门报官寻人。
同样的,他也是一去不回。
苏如宝醒过来的时候,那老太婆打着手势,结结巴巴的给她说了这件奇怪的事。
全都没回来?
那个镇子上到底有什么蹊跷,还能叫人有去无回?
老太婆面对苏如宝的疑问,却是显得有些支支吾吾,摇着头不愿多说,只指着屋子角落里坐着的一个少年说,是他给苏如宝诊了脉,又出去采了药熬成汁给她服下,这才治好了她的病。
那少年看起来年纪很轻,一身布衣长衫,风尘仆仆的,像是赶了许多路的样子,他的面容生的平淡无奇,只那一双眼睛,却是黑白分明,犹如天上星辰,亮晶晶的。
“多谢兄台的救命之恩。”
苏如宝朝他拱了下手,压低了声音说道。
此次出门,要去同那些江湖人打交道,还是作平日里这幅柔美娇弱的小姐打扮自然是不合适,于是她就用白布缠了胸,又穿了宽大的男装掩住了玲珑有致的身段,脸上涂了黑粉,画粗了眉毛,刻意压低了嗓子,放慢了语速,让声音尽量听起来没有那么软糯娇柔。
只要不仔细分辨,乍一看,还真是有些唬人,以为她只是个身材瘦弱些的小少年而已。
而那布衣少年看着她,却是忽然轻轻笑了。
笑意从他的眼底层层叠叠的漾开波纹,如春风吹醒满山桃花,衬着他那寻常之极的五官都动人了起来。
“好徒儿,在师父面前,你这般粗浅的易容,还装个什么呀?”
这声音如山涧清泉,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稚气,清脆悦耳。
苏如宝有一瞬间的怔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是他,那个叫“风”的神秘人!
之前总是带着面具,她从未见过他的长相,原来,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啊。
他之前说自己是因为长得太俊俏,怕太多女子纠缠才带面具遮了美貌,如今看来,不是太俊俏,而是太寻常,太普通,怕不好吹牛才带的面具啊······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武艺高强,又有一身的本事,眼下阿梓他们离奇失踪,靠自己一个人去找,只怕是有些艰难,若能得他相助,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徒儿拜见师父,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苏如宝审时度势,立刻换了甜软软的笑容,掀开身上的被子,想要起床下地。
只不过她刚刚病愈,猛的起身,未免有些头昏眼花起来,立在床前,身子踉跄了一下。
几乎就是在刹那之间,风的身形一动,瞬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