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判个流放之刑,不过是朝廷命官的话,非谋逆大罪皆可轻判,何况他又是酒醉误事,若判的话,应是罢了他的官职,打上几板子以作惩戒。”
冯蓉蓉跪在地上,越听心越凉。
她算是听明白了,苏如宝根本就不是什么为她“做主”,而是为吴玉娇出气来了!
沉塘?流放三千里?
不不,我苟且偷生到现在,哪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丢了性命?
再说,傅肃之若是丢了官,那还怎么救的了我?
想到此,她捣米似的就朝苏如宝磕起头来。
“苏小姐,我知错了,我再不敢了,回去之后我马上就走,求求您饶了我吧!”
“冯蓉蓉,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苏如宝笑了笑道:“这儿是公堂,你犯了律法,谁也饶不了你。”
冯蓉蓉?
这个名字,对在场的许多人说,可并不陌生。
就是那个砸了苏如宝的铺子,赔了一万两黄金的蠢货,冯探花的妹妹。
她母亲陈氏,不久前才刚刚在菜市口被活剐了呢!
苏如宝刚才说的那个戴孝在身,同男人苟合的无耻女子,就是她?
投向冯蓉蓉的视线里,顿时全都是鄙夷唾弃的了。
啧啧,母亲才死了多久,就跟男人鬼混,当真是不要脸之极!
更有人好奇的问,“苏小姐,那个男人是谁?”
苏如宝故作高深的一笑。
“是啊,是谁呢?不妨自己站出来吧,敢做就要敢认啊,可不要学乌龟缩到壳子里,不然以后,也别再装出一副正大光明的样子来欺世盗名了。”
哦?那男人也在这公堂上?
众人有些躁动起来,互相打量了个遍,甚至有人开始低声询问。
“不会是你吧?”
“啊呸,老子才不干这偷鸡摸狗的事!”
“我也没有啊,要女人窑子里随便挑去,找这么个披麻戴孝的哭丧脸,不嫌晦气么!”
“就是,到底是谁干的,快站出来啊!别带累我们的名声!”
角落里的傅肃之捏着腰间跨刀的刀柄,几乎要捏出几个指印来。
怎么会这样?
昨晚那场荒唐的梦境,竟然是真的?
他昨晚酒醉,并不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但是酒醉不代表人事不知,似乎是有个女子跟他同床共寝,发丝缠绕在他的脖颈处,窒息的难受。
可是早上起来,他好端端的一个人躺在床上,衣裳完好,什么异常也没有。
来给他送早饭的冯蓉蓉,也是如寻常一样,低眉顺眼的浅笑,问她,她也说什么事情也没有。
傅肃之也就没当一回事了。
大约,是我做梦了吧。
可现在却告诉他,那场梦境是真实的,与他同床共枕的女子当真就是冯蓉蓉,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他看着冯蓉蓉单弱的背影,很想冲上去摇着肩膀问一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冯蓉蓉也很奔溃。
她之所以瞒着傅肃之,就是想等吴家同傅家闹起来的时候,再让傅肃之“无意”间得知“真相”。
这样一来,就能让一根筋的傅肃之相信,那晚只是个意外,并不是她的算计,她是个多么善良宽容的女孩子,为了报恩,为了傅肃之的前途,这样的委屈也能自己默默咽下。
到那时,不是就能彻底的俘获住傅肃之的心了吗?以后斗起吴玉娇来,不是更加的有底气吗?
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朝着这么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不,没有这回事,苏小姐,我早上都是胡说的,你不要当真,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