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谁说不是就是同伙包庇,一同问罪。
这样一来,谁还敢质疑?
就连一向以公正不阿自居的傅肃之,也不敢质疑。
他想起昨晚楚轻尘嘲讽他“徒有虚名,什么不畏权贵,到头来也只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的那几句话,真是憋闷的一口老血堵在心里,难受的干脆想辞官不干算了。
可辞官哪有这么简单容易?
家里的期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母亲一直为养出来这样的正派上进的好儿子而自豪,若果真是因为一时之气而自毁前程,岂不是会伤了家人的心,是为大不孝?
所以,他昨晚将自己喝的个烂醉,清早醒来后,洗把脸还是去衙门当差去了。
岭南王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个徒有虚名的胆小鬼,傅肃之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想。
“吴夫人,您还是先起来吧。”难捱这种闷死人的尴尬,他到底还是上前,去搀扶吴夫人,“楚王爷明察秋毫,若大公子真是无辜,定会还他一个清白的。”
吴夫人见他的手伸过来,却是像被蝎子蛰了一样甩了开去。
“滚开!别碰我!不用你这虚伪小人来假好心!”
傅肃之伸出的手就这么顿在了半空中,越发尴尬的要僵成一块石头了。
“苏小姐,你别听他的,我可不是为了那个混蛋求情!”
吴夫人瞪了傅肃之一眼,转头对着苏如宝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说假话了,确实是那小子筹谋的此事,收买你舅母的钱也是从我这拿的,我承认我是想让你吃些苦头,但我绝没有买凶杀人,所有的主意都是吴枫出的,拉了我来垫背而已,苏小姐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若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愿把名下的全数产业,送苏小姐每年五分的红利。”
五分的红利?
吴家的产业可不在少数,五分的红利,那可是一笔极为丰厚的数目了。
这等于是苏如宝什么也不干,躺在家里,每年都能白拿吴家赚来的利润。
她算是有些明白吴夫人是怎么养出吴玉娇那样一个果断大气的女儿来了。
虽说心胸狭窄了些,魄力也还是有点的嘛,舍得断尾求生。
毕竟人都快保不住了,还要钱做什么呢?
苏如宝对吴夫人的识时务很是满意。
“你说的可是当真?”她笑了笑道:“不会是一时头脑发热,哄我的吧?我这人有个毛病,不看见白纸黑字,这心里总归是不大踏实······”
吴夫人不待她说完便急急的点头。
“我写,我现在就写,苏小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写,按手印盖印鉴都可以,写完了拿去官府登记造册,以后我便再也反悔不了,苏小姐尽管放心。”
“吴夫人何须如此,你说的这般诚恳,我当然是信得过。”
苏如宝笑吟吟的扶了她起来,软糯糯的说道:“那就别耽搁了,赶紧写了文书,咱们一起去衙门吧。”
吴夫人很想翻白眼。
刚才不是还说你信得过么!
趁火打劫还这么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天底下像你这样的人也真是不多见了!
可这话只能烂在肚子里,她并不敢说出口,连翻白眼的冲动也强忍了下来,生硬的挤出一个感激的笑来。
“多谢苏小姐,多谢苏小姐宽宏大量······”
苏如宝理所当然的受了她的感谢。
“是啊,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宽宏大量了,听说我出生的时候,就是祥云绕彩,仙鹤齐鸣,万千佛光普照啊,高僧批言说我是佛子转世,天生的菩萨心肠,夫人你醒悟的虽然晚了点,倒也不迟,以后可再莫再做傻事了,毕竟活菩萨也是有三分火性的嘛。”
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