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呢?她在想。
一开始这段关系不就是威胁与利用吗?
楚轻尘从来也没有掩饰过他想拿回玉佩的事实,也从来没有说自己不会监视她啊?
明明自己早就想的明白,只是想利用他的权势来做靠山而已,既是如此,也该像以前一样,只管着挣钱自保好了,可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舒坦呢?
这种不舒坦,在刚刚经历过丛林逃亡的苏如宝心里,更加的强烈了。
既是我身边有你的人在监视我,那为什么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落入险境而不相救?
你是想以我做饵,引出背后觊觎你宝贝玉佩的神秘人吗?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可苏如宝就是忍不住。
这越想心里就越堵得慌。
她很不喜欢自己现在这种状态。
我应该是自由的,洒脱的,不会被任何人左右我的心情,也不会像那些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们一样,为了某个俊俏的郎君就辗转反侧,伤春悲秋。
难道是自己占据这具柔弱纤细的身躯久了,连性格都潜移默化的被她所影响了么。
她想着自己也许某一天会拿着块手帕坐在微雨中抹泪,为了楚轻尘那混蛋说不定还会念出几首酸诗出来,顿时身上就是一阵恶寒。
我可不要成为那个样子。
真是可怕。
虽然打定了主意和最初一样,同楚轻尘保持距离,冷静相对,可是看到楚轻尘过来时候的样子,她还是微微有些出神。
楚轻尘今天穿的是一件绣着祥云暗纹的银丝锦袍,系着墨玉腰带,外头还罩着一件雪白狐裘,衬得他那清冷出尘,俊美绝世的五官,真好似水墨画中走出的人儿一般,举手投足皆是赏心悦目,雅人深致。
苏如宝默默的又叹了口气。
我这贪念美色的毛病看来是好不了了······
楚轻尘看着那立在堂中娇弱弱的小姑娘,那一脸呆呆怔怔的表情,同以前那狡黠灵动的样子似乎是大相径庭。
他深邃的眼眸不由的微微一沉,刚想开口,那呆愣着的小姑娘倒是醒过神来一样,仓促的给他见了礼,就推说自己要去更衣梳洗,匆匆的走开了。
竟然就这么走了?
她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楚轻尘的脸色,顿时有点冷。
苏如宝其实看到他后,反而没想那么复杂了。
她真的只是想去换换衣裳梳洗一下而已,毕竟马上就要开席了,自己作为上宾,灰头土脸的像个逃难的灾民,简直是看不过去了好吗?
原本自己坐的那辆马车上是有换洗的衣物的,不过既然是翻车了,东西自然也是全丢了,好在春香的身量同她差不多,最近因为定亲也做了好几套新衣裳,便借了来应个急。
刚刚解了衣带,便被人压着倒在了床榻上。
苏如宝对上楚轻尘那双浸着暗色的墨色眸子,轻轻的吐了口气。
“王爷,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走路能不能出个声,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是吗?”
楚轻尘垂眸定定的看着苏如宝带着淡淡水色的红唇在那里开开合合,却是轻笑了一声。
“本王看,你的胆子大的很,是怎么都吓不死的。”
说罢,就低头覆上那柔软的唇瓣,细细的撕咬碾磨。
他搂在苏如宝腰肢上的手愈发的收紧,那力道大的,几乎是要这细细的柳腰给折断了。
疼······
苏如宝蹙了蹙眉,推了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嘴角。
这一口咬的可有点狠,几乎可见血色。
苏如宝疼的吸了口气,用力的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