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场赏雪会,从不赴宴的楚阎王爷才会突然现身。”
“没错,就连去南阳郡王府,也是收了秦世子的妹妹好几千两的谢礼,才哄着楚王爷陪她去的。”
“这女子,的确是有过人之处。”朱泰的脑海里闪过苏如宝遇刺时,那镇定冷静的样子,也点了点头,“难怪不近女色的楚阎王,也会对她亲眼有加。”
年老门客趁机又加了一把火。
“所以我们可以从她入手,重礼砸下去,不怕她不动心,别的不提,只要能让岭南王把诏狱里的马奕看管牢,不让他攀咬到殿下身上,这笔银子咱们就花的不冤枉。”
朱泰抓紧了圈椅的扶手,语气暗沉道:“可若是她不收······”
“成与不成,总的试一试吧。”门客道:“殿下若坐以待毙,这成王府上上下下三百余口,也都没了活路了。”
沉默了半响,朱泰倏地站了起来,沉声道:“好!他们想要我死,我却偏不让他们如愿!来人,去账房提银子!”
双茶巷,冯宅。
天色已近黄昏,屋檐上收起了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远处有炊烟寥寥,正是到了人们归家吃晚饭的时候。
冯子期在翰林院任职,差事并不繁重,早早的便回来了。
只是他并未去歇息用饭,而是脱去了外袍,在外间庭院的青石板上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
眼下虽然已经开春,却还是冷的很,尤其到了这暮间,更是寒气逼人,冻得人手脚都要僵住了。
冯子期穿着单薄的里衣,在冷风中更是浑身冰凉,双耳通红,十分的难熬,但他却是神情平静,跪的更笔挺了些。
上房的门帘被掀开了些,似乎是有人在朝这里张望了一下,又放下了帘子。
“大嫂,子期都跪了两天了,你就让他起来吧。”
说话的正是冯子期的三婶王氏,她走到冯子期的母亲陈氏的身边坐下,叹着气劝道:“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好?”
陈氏似乎是头很疼的样子,一直在揉着自己的眉心,无奈的吐了口气。
“是他自己犯了倔,我便是让他起来,他也是不肯。”
“说到底,还是怪苏如宝那个小贱人!”王氏愤愤的说道:“竟然跑到京城里作怪,把子期给勾引坏了!”
提到苏如宝这个名字,陈氏的头更加的疼了,闭了眼睛叹道:“孽缘啊!”
为了儿子,陈氏可以说是付出了一生的心血。
在她的眼中,世上没有女子能配的上冯子期,就连丞相府的高小姐,若不是才德兼备,贤名在外,她也是不会去求亲的。
更何况,是苏如宝那样无人教养,落魄庸俗,牙尖嘴利的孤女。
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她冯家的大门,成为她的儿媳妇?
做梦都别想!
原本,苏如宝从她这里敲诈了一万两银子,她是很生气的。
可后来想想,一万两能买的这贱人永远不再出现她的面前,永远不会影响冯子期的锦绣前程,其实也是值得的。
再说这世道这么乱,苏如宝一个孤女无人庇护,怀揣着这么多银子,迟早会被人盯上,不管是谋财害命还是打家劫舍,是绝不会有一个好下场的。
原本以为从此以后,再不用听到这个恼人的名字,却万万没想到,她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冯家人的眼前。
冯子期自作主张的同丞相府退婚,又写了信来说要娶中书令家的吴小姐,这一连串的消息叫陈氏她们错愕不及,赶紧命人收拾箱笼,要亲自赶到京城来问个究竟。
但是还没等她们动身,冯子期的书信又来了,这回他竟然说吴家小姐他也不娶了,他心中已有心仪之人,若不能娶她为妻,他宁愿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