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玉此刻心急火燎的,看着凤光那含泪的眸子,终究是亏欠的,可是青池,这世间他谁都可以不要,谁都可以丢掉,但唯独青池,唯独青池,他十几万年来,都不想放手啊。
“凤光,对不起”
凤光一愣,看着宸玉的目光眷念又疼痛,趁此,宸玉一脚踏去幽冥司府,便要朝九重天而去。
凤光却再次一把抱住宸玉,面对那人决绝的背影,缓缓跪下,
“宸玉,青池是你的命,那么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整整十七两千六百年啊,宸玉,不是以千来算,是万啊,宸玉,我等你等了整整十七万年,你能不能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你不要去好不好?青池肯定会没事的,有景云在,她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去好不好?求你了”
凤光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她以这样的方式在求宸玉,求宸玉不要去,那满身傲气的凤光,那下狠手不眨眼的凤光,那笑嘻嘻的凤光,那打天君女儿也绝对不手软的凤光,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这一刻,她只是爱着宸玉卑微的凤光。
宸玉心头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后的磕着响头的凤光,又将满眼惊讶化为虚无和焦灼,踩着焦灼沉重的步伐,朝九重天而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和不舍,带着的只是对青池的担忧和对凤光的亏欠。
直到宸玉出了很远,凤光都一直这样漫无目的磕着。
绝望,无力的情绪充斥着她。
宸玉走了,真的走了。
她以后再也见不到宸玉了,再也见不到了。
落落从幽冥司府出来,轻轻拉起凤光,凤光却又踉跄了一下,瘫坐在地上,满眼通红,
“落落,宸玉,我再也见不到宸玉了,再也见不到了”
落落沉默着,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也知道宸玉上神此去,便再无归期,那手中握着的幽冥司府印鉴突然成了一个沉重的不能再沉重的枷锁。
织越将千里河那金火兽身上的彼岸花用镜术展现在众神面前,众神惊,这着实实打实的证据啊,天君的脸色更加不好看,脸色阴沉的看着青池,
“你还有何话可说?”
青池突然大笑起来,那小小的身影在漫天火光之中,格外的显眼,
“天君,你可真的当的九重天的好天君啊”
“放肆,岂敢这样对我父君说话。”
织越冷斥一声,看着青池,得意至极,她这下,终于要将青池弄死了,这青池死了,那整个天地,都再没有人同她争夺景云了。
就算云瑶回来了又如何?她同景云的姻亲圣旨,已经是整个六界都知道的事情了,她们谁都斗不过她,活着是,死了也是。
青池看着织越那得意的样子,顷刻间明了了一切,看向天君的眼神更加鄙夷了,父神啊,这就是你选的天君?
“织越,你当真觉得自己做的事不会有人知道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天君,便可徇私枉法了?”
织越被青池一看,冷不丁的心头一慌,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青池,你竟还不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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