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仙娥俯首行礼,匆匆而去。
幸下之余,拍了拍自己的跳动无比的小心脏,幸好,幸好刚刚织越女君没有去到青华殿,否则,那她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景云上神罚的。
麒麟侧身进入昆仑墟的大殿之后,直接去了昆仑墟的后山,看着眼前被这茂盛而开的向日葵下隐藏的东西,说不清的复杂心绪,柿子树掩饰的天地法柱,此刻,金光大甚,平日里光洁净面的法柱之上,斑斑痕迹,凹凸不平,将法柱之上的刻印的金色字体都毁灭了下去。
麒麟摇摇头,心下已经隐隐有了些定论,看来,这一次他怕是要去一趟无极海了。
“终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不知他们降了多久,久到他们拉着一动不动,若是还睁着眼睛,有呼吸声,不然还以为他死了的景云,摔落到那软绵绵的草地上时,才渐渐缓过神来。
凤光揉着被摔的极痛的胳膊准备去察看一番景云的伤势时,那人却猛的从地上直直的直起身来,平日里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不复存在,踏着虚无的步子,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匆匆而去。
“喂,你去哪?”
身后凤光大喊,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景云低着头,轻轻将自己的左手掌心打开,手掌心交错而杂的纹路中,金色的彼岸花朵正在掌心处绽放而开,金色的光芒大甚。
那是,在看到青池弃了本身之后,忍着剧痛回到昆仑墟时,他一刀刀刻上的,用青池的血刻上的。
汝终融入吾骨血之中。
是为什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只是知道这掌心的彼岸花还散着光芒,那么青池就一定好好的,他也一定是踏实的。
凤光憋着嘴,看着逐渐远去的景云,那一席白衣身后都尽数被鲜血而染上,那人像不会痛一般,丝毫感觉都没有。
伸手碰了碰早就已经清醒过来的司命,道:
“哎,你说,这景云上神莫不是真的对我们家青池动心了吧?”
“呵”司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一声,看着景云远去的背影,呢喃着,
“他才不是,他是这天地六界最自私冷血的人,他这是补偿,愧疚罢了。”
“愧疚什么?”
愧疚什么?凤光也想知道,只是司命一副超级不爽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她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问不得,问不得。
她还有事求着人家呢,问不得。
直至多年以后,凤光看到忘川河上开满的彼岸花和守在忘川河边日日不离一步的青池时,才恍然明白,今日在这天玄境下面。
司命所说的愧疚是什么?又是愧疚谁?她才是真的明白,这世间万物唯有一物,碰不得,摸不得,也是真的探不得。
那便是情这个东西,若是一旦沾上,天时,地利,不和,那么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等着再想去谈过往,质问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景云上神时。
那人却已经佳人在怀,儿子绕膝了。
于是,整个六界,整个四海八荒,九州苍生。
只剩下了青池,只剩下了青池一个人,在这无情的六界中,煎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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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三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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