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战场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按照常理来说的话,那就不是意外发生最多的战场了。不得不承认指挥大明官军的指挥官是一位有战略意识的主将,他允许士兵搞些小偷小摸,但是大是大非上,下的是死命令,所有队长一级的指挥官只要是出营状态,不允许解除身上穿的革质甲。
江南毕竟属于富庶之地,虽然久疏战事,但是相应的武备并没有完全荒废,而就是这些革质甲救了大部分队长的命。实际上,他们的情况非常危险,在野外,他们的篝火照的四野明亮,给守夜人提供了温暖和光照的同时,实际上也给夜袭的地方远程部队提供了完美的活靶子。所以,第一次的突然袭击,虽然有小队长示警,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警觉性。
所以,有不少队长负了伤,所幸,因为穿着革质甲的缘故,只是伤而不死。立刻有士兵射出了响箭,尖锐的响箭在夜空中炸开,立刻所有人都听到了报警讯号,守夜士兵立刻卧倒寻找合适的掩体,而休息的士兵也在手忙脚乱中开始穿衣寻找武器。
呼啸而来的箭矢告诉他们敌人的袭击还没有结束,立刻所有人开始寻找掩体躲避,而聪明的指挥官已经开始根据箭落下来的角度推算敌人的袭击方位了,距离极其接近,不到200米,这真是该死的距离。就算派出突袭部队,也会在奔袭过程中成为敌人的活靶子,真是糟糕!这该死的篝火,完全让官军陷入了敌暗我明的不利地形中。
那么是否应该熄灭火烛呢答案是不能,实际上夜袭时很多时候的袭击都是以打乱敌人的战略部署或者杀伤敌人主要指挥官为目的的斩首行动,如果这个时候熄灭了全部的亮光,虽然双方都回到了昏暗的状况,可是士兵失去了火光支援,根本就没办法分清遇到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这时候熄灭篝火,那就是自寻死路,所以硬着头皮也需要一直点着光亮,最起码先要保证官军内部不要慌乱起来。
巡抚曹公正准备从主帐走出,立刻被随从扑倒在地,就听到蹭蹭蹭的一轮箭雨落了下来,整个营寨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缓慢的屠宰场,受伤的士兵压抑着伤处,没有受伤的则好像被吓住了一样,只敢趴伏在掩体旁,哪里还有所谓的战斗意志。就听到喊杀声起,声音从两侧传来,听起来贼人至少在百人以上,然而更重要的事情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弓箭手部队有多少。
曹公正准备发声,躲藏在鹿柴后面的中队长挪到了营帐的一次,开始汇报军情,“巡抚大人,贼寇弓箭手初略估计人数在50一100人之间,方向大概是正东150步到200步之间,使用的弓应该是软弓,并没有足够的劲道突破革质甲伤到各级队长,但是这些普通士兵就没办法保证了。请巡抚大人下令,末将就算拼掉性命也会为大人拔掉前方的钉子。”曹公一脸惊异的看着那员小将,年方看起来只有十岁,脸上的濡须还没有刮净,还真是如初生的太阳般的年纪,自己明明记得前几天就让他刮胡子的,这才几天就又冒出茬了。
曹公是绝对不会让这小家伙去的,实际上这可是自己的妻弟,如果让他这小子折损在这里,那自己还有什么颜面面对自己的妻子呢。而且这小子年轻气盛在这荒野里谁知道会不会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转念曹公就抛弃了这个想法,那些倭寇可不像是懂得兵法的人,他们只有一味前进,自己可是追着他们的脚印追上来了,看来还是大意了,谁能想到那看起来足有一天的脚印竟然是贼人的诡计,曹公一拍手暗叫失策。
其实,曹公这就冤枉金不换了,他哪里是不想走,只怪弟兄们跑了太多天,早已是散掉了力气,所以从白天开始所有人都在这处山坡上休息,本来准备明日就撤退的。谁能想到官兵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在七八点在附近扎营了,也怪曹公一味心急,如果能够率先打探一番,也不至于会因此遭到了埋伏,而现在,就到了寻找破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