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承认杨大叔很有男人魅力,然而他都50多岁了,怎么可能比我帅不是吗?然而现在来了一个剑耍的比我帅,人?额,跟我不相伯仲的存在,这一上一下,詹姆斯立刻就有些坐不住了。
“杨叔,这人就拜托你了!我来处理善后。”李华梅站在春申号上,看着空荡荡的海船,何苦来哉!虽然知道同情敌人是不对的,但是作为一个受到了西方启蒙思想教育的女性,李华梅还是有些许的感叹,当然他并没有变成圣母的想法,宁可在敌人的尸首上感叹人的脆弱,也不要在敌人活着的时候分心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问题。
火起,被串联起来的倭寇船浇上了油燃烧了起来。一场战斗打了有1个多时辰,水手瘫软的坐在甲板上喘着粗气,倭寇的尸首丢到船上去,船员的放到仓底包好,等上岸了我们把他们埋了。
战斗,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一场战斗打下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船员几乎是个个带上,叫做狗蛋的小伙子也在这场遭遇战中丢掉了性命,他的年级永远锁定在了16岁,如花般的年纪,奈何生在这个时代,想要一个完美的童年,那是有钱人的生活,对于穷人家的孩子,从十岁开始就得学会各种忍耐。忍耐别人的白眼,忍耐饥饿,忍耐官老爷的迫害和压迫。世界从来不会因为你年轻就对你青睐有加,所以这个孩子的性命就丢在了这里,现在他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躺在甲板上,身上插着一把太刀,直没入体。
“华梅,你在哭什么?”是姐姐的声音,李华梅看到姐姐坐在桅杆上,“华梅不要哭泣,哭是解决不了问题,能够解决问题的只有问你自己。”姐姐化成了光斑飞向天空。
叹息,李华梅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睛,怎么突然想起了姐姐呢!华梅的姐姐远嫁到了福建,然而在那个时代,女子的作用仅仅是相夫教子,红颜易老花易逝,三秋叶落华叶衰。姐姐嫁了人,然而仅仅是3年,她那丈夫就休了她,嫌弃姐姐老了,姐姐不从,最后撞柱而亡,血染红了衣裳,就像那年出嫁时一样,红彤彤的真好看。然而父亲却只能默默的叹息,连去姐姐婆家找个说法的机会都没有,李华梅就问娘亲为什么,娘亲的话让她心酸: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她在人家过的是好是坏,都是她的造化,我们作为娘家人只能看着。深深的叹息,李华梅为这个时代感到悲哀,为什么会这样,她现在多少有些明白父亲的用心了,为什么父亲当年将自己送到西洋去留学,为什么父亲要将李家水师留给自己,父亲是想要让我掌握自己的命运吗?相夫教子,等待丈夫的施舍度日,这不是我要的人生,我宁可在这万顷碧波里寻找我存在的意义。
深呼吸,调整情绪!“大家,愿意跟随我去寻找那存在的意义吗?大家愿意和我李华梅一起去保护亲人吗?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我李华梅不是什么圣人,我不会帮助那些已经不可救药的人,只有愿意自救的人,我们才会帮助他们,但是我希望大家保持今日的善意,我们不是圣人,但我们不会允许恶鬼在我们身边肆虐。”一场恶战之后,李华梅感觉郁闷的心情有了些许的平复,她开始思考父亲让她当这提督的意义了,父亲,我会去寻找你想要我做的事情。
爽朗的海风吹来冷空气,海鸥展翅翱翔在布满鱼鳞云的中天。
扬帆起航!李华梅站在舰桥下达了最新的指令。詹姆斯站在瞭望台看去,闪着莫名光芒的提督是那么的刺眼,就好像那闪耀的太阳,让人不觉想要靠近她,这就是所谓的统率力了吧?詹姆斯小声嘀咕了句。身后是燃烧殆尽的火场,就让这些来自海那边的敌人在这片本国的海域里安息吧,这是作为敌人唯一可以说对你们的仁慈了吧!
陈梦吉从低烧中醒来,努力动了动嘴,嘴巴干涸的好像龟裂的河床,嗓子里好像有沙子一样,每一次吞咽唾沫对于陈梦吉都是一种折磨,淅淅沥沥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