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陈梦吉感觉自己快要读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快要睡着的原因,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缕风,轻飘飘的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晃动着,而空气竟然变得和果冻一样,好像人一样在呼吸,而他就在这呼吸中一起一落的漂浮着。
duang!陈梦吉的脑袋遭遇到突然袭击,他立刻打了个激灵,然后就看到某人提着壶小酒走了过来,“来你得先喝酒!”陈梦吉此刻正打着瞌睡,以为拿来的是水,对着酒壶就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满足的打了个嗝,面上含笑,“这水还挺甜的。”而此时陈梦吉却不知道这乃是陈年的烈酒,等到他入肚之后就自然到了上头的时候,宋雪梨连忙让他把那本《花间游》书给学习掉,陈梦吉打着摆子,拍了三下才把这本书给学习掉,宋雪梨又把他赶到了外面,陈梦吉眨巴着迷离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树啊,花啊,时大时小的晃动着,他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宋雪梨提醒了句,“知道月下独酌怎么背吗?来趁着高兴来一段!”
陈梦吉打着摆子笑道,“你当我是猴子啊,你说背我就背啦,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陈梦吉犹自嘴硬,然而一步三摇的样子除了喝醉了实在找不到更具体的说法了,“火候还不够,来来来,我这还有!”宋雪梨本来还准备让他用酒壶,可是陈梦吉看到那个大酒坛提着酒坛的耳朵就揪了过去,抱着酒坛子道,“儿子,还是你乖,来听老爸背诗给你听!”
陈梦吉就抱着个酒坛子开始背起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他走了两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右侧倾,明明是向前,而他的身体已经歪到了与地面呈30锐角,然后他右脚一歪,整个人先后仰出了个地面10度,几乎都要贴着地面了,他一仰头,咕噜噜又喝了一大口,“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随着这句的吟出,陈梦吉整个人都模糊起来,好像有三个自己,他举着酒坛子遥遥向另外一个自己敬了敬,而另一个自己还还了一礼,他揉一揉眼睛,用他那迷离的小眼睛瞅了瞅面前那个人,他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帅的哦!”陈梦吉踉跄着向前面栽倒,然而距离地面还有一掌的距离,他脚后跟一用力竟然就这么把他跌倒的动作停滞了下来,然后他就保持着要摔倒的动作在哪晃悠晃悠,“嗨,你还挺好看的哦!”殊不知他在对着一株向日葵说话,“呦你怎么这么高?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脚尖用力陈梦吉就蹭着向日葵的杆子稳稳的一个金鸡独立姿势粘在了向日葵的面盆上,然后晃悠晃悠!“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陈梦吉双手张开任由自己身体落下然后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了,他双脚一蹬脚下生风,竟然就这么让他在空中站住了,他晃着脑袋,“哎呦,我怎么那么晕啊?”宋雪梨笑着喊了句,“多喝点你就清醒了!”陈梦吉不疑有他,又咕嘟咕嘟的喝了个饱,“醒时相,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这么低语了两句,陈梦吉脚下生风,就开始在树梢上爬了起来,然后他还顺道把第三天广播体操《初升的太阳》给倒着做了一遍。陈梦吉感觉自己的身体着火了,一股热浪从身体里面袭来,烧的他全身都疼,他就奔着那边的池塘跑了过去,轻飘飘的滑过,带着无边花瓣轻飘飘的卷起一阵旋风,然后咕咚一声落到了水里。
不多时,水里浮起来一具男尸,他抱着肚皮,就这么仰着脸在水里面随波逐流,夏末的湖水拍在身上还是暖洋洋的,不多时从水里就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小毛驴啃着面前的青菜叶子,哼着小曲,“喊呼喊呼喊哈,呼哈呼哈胡!”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