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气的我勉强拉住其中一个穿着橙色消防服的官兵,急冲冲地问道:“上午那孩子是从哪儿被救出来的?那里面可能还有个孩子,快,快叫人去救她,她,她在衣……”
“哪个孩子啊?两个家长都殉难那个吗?”他没等我说完,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我闻言连忙点着头,正要进一步解释,他却先开口说道:“那里我们都搜遍了,没有再发现明显的生命迹象,我这马上要去吃饭了,今天的搜救工作已经结束了!”
说着他就要转身往回走,我见状连忙拉住他,说道:“不是,万一你们看漏了呢?再去察一次吧!那孩子就在衣柜里,真的,你们再去看看!”
大概是我的话太过于不经斟酌,他听完后立马就变了副不爽的脸色,开口道:“你不懂不要乱说,什么叫我们看漏了,你知道什么?这一片由于土地问题,通道很难建得起来,为了谨慎,我们还特意在那块儿建了一个搜救通道,其他都是等后面重型机械过来了再作业!什么厨房啊,衣柜啊,我们都是搜了个遍的,不存在什么漏掉的情况!”
我暗叹了口气,忙接话道:“是,是,我说错了,刚才说话没过脑子,但我刚刚看到张纸,来自那个小男孩的,上面就写着妹……”
“好了!那边真的没有受难者了!你别再这儿影响我们工作,医生就好好呆在营地处理伤患!赶紧回去知道吗?这边很危险!”说着他竟也没管我的苦苦哀求,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快的离开了。
我留在原地,看着这个橘色的身影没过几秒便消失在路视线中,心中又急又无奈,一会看看废墟里面,一会儿又转头看着营地的方向,一时半会,纠结地抓耳挠腮。每当我就要决定放弃的时候,脑中总会不可抑制地想起小男孩那未曾谋面的父母,以及其他许许多多与他们同样伟大的,为自己孩子献出生命的父母。
我总是不可抑制地想到,那张纸,如果真的是他们留下的;如果真的是他们在那样极端的环境下,怀着不愿意放弃一丝一毫的,对于孩子生的希望的念想,而留下的;而我作为有幸拿到它的人,有什么理由,能够不为此多做点儿什么?而我更加恐惧的,是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做,而最后真的又有孩子从那片废墟中被挖出,我……
最后我毅然决然地向着灾区里面走去了,道路不算平躺,但我庆幸至少还有道路。孤身一人,我以我身旁众多人工的痕迹鼓励自己,此行并不是孤立无援的,无数的消防官兵日夜不赘的努力,铺就了我脚下的道路。也如刚才那个消防官兵所说,铺就了眼前的,这个尚能容一人委身通过的,搜救通道。
进入后我才反应过来,里面没有能帮助我巡视的光线,后知后觉地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我摸索着一点点地往里面走去。手机的光线毕竟有限,入眼常是平凡无奇的断裂的钢筋水泥,我不得不同时依靠其他的感觉器来感知周围的情况,耳边是长久悠远的寂静。我吸了吸鼻子,除了闻到些微的血腥和泥土的腥味,更多的,是吸入了大量浓厚的粉尘。
我不可抑制地开始了一连串的剧烈咳嗽,因咳嗽也同样包含一个吸气的过程,这样的恶xìng循环简直不能再讨厌。泪眼迷蒙中,我在这通道中已经走了有好一会儿,由于其中的确以及被提前处理过,我发现的东西少之又少。当然最主要的是,我并没有看到衣柜的存在。
由于此行的目的并没有达到,我强忍着不适,继续往里走去。越走空气越浑浊,透过手机电筒的光线,我甚至可以凭ròu眼完全确定,这漂浮的粉尘,绝对已经超过了丁达尔效应中,对于胶体溶液颗粒浓度界定的上限。这样自娱自乐着,我终于在通道的尽头,看到了传说中的那个衣柜。
还没来得及高兴,我便难掩失望地发现,这个衣柜的门,是被打开的。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