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不断的和曾经的自己道别,然后在下一个路口遇到另一个陌生的自己,再然后还要为难自己硬是拗上一句,嘿,好久不见……
晓峑山山。”孩子们齐声道。
“呃…多谢!”那人苦笑着向仍是站在原处,但刚刚确实是出手相助的三个男人道谢。不然这群孩子的大师兄不在,剩下这几只小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闹闹个没完,他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再低头看着被三位师父‘劝’回来的徒弟们,已经规规矩矩的跪在自己面前,再不敢随便多话了。
“正如刚才所言,你们不需要继续在这山上练武,可以下山离开了,当然,你们的大师兄只是现在有点事才没有来这里,可他确实是要和你们一起下山的。但是,说是可以下山,实际上是要通过我们几个对你们的测试才行,合格者才可以下山离开。”
“诶?还要测试?”这一次惊声怪叫的是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曾言语的少年。
那少年身穿一袭银白色衣衫,背负宝剑,一头银白色长发一半用银白色发带高高束起,一半散落着。额上系有银色缎带,缎带中间似有异物略微凸起,身形消瘦,面容俊俏却略显苍白病态,双目漆黑如墨。
他身后站着的是另一个始终不曾开口的少年。看上去较年长几岁,身材也较为高大强壮,与之相反的是通体黑色装扮。手持比正常刀剑体型要更大些的宝剑,此时他正凝眉冷目若有所思望着几位师父。
“哦,对了!你们的大师兄,不需要参加测试,也就是说要接受考验的只有你们。”做师父的慢条斯理的又加上一句,果然换来一片怪叫哀嚎。
“您说啥?”
风,轻轻的吹着,吹得漫山遍野的枝叶在星空下、柔媚的月色里悠然摇曳着,细微的沙沙声和着虫鸣鸟啼音不止。
晓峑山的夜,微凉。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要下山?”满溢浓浓药草气息的小院里,一身黑衣少年沉声质问着将他挡在房门外的女子。
“是觉心他自己决定的。”
门口的女子看着眼前的孩子,平素冷然无绪的脸上此刻带着罕见的怒意,可急切的眼里流露出的却是藏不住的慌乱,一时竟让她不忍直视。
“什么?是公子自己决定下山的?可是,公子他现在可以下山离开了吗?让开,我要见神医师父。”
那女子挡在门前,不让他进门。“神无及现在身体不适,还不能见你。”
“为什么要答应让公子下山?将来若是他又发作而你们又不在他身边时该如何是好?为什么公子还没有痊愈神医师父就要让公子下山离开?让开,我要见神医师父,他不能突然出尔反尔。”
“住口影子!”觉心不知何时走近,沉声呵斥住自己的护卫。“不可对肜罂师父无礼,还不退下!”
“可是公子……”影子不甘心还想说什么。
觉心厉声斥道:“退下!”
“是。”影子不敢违背自己主人的命令,垂首离开,走出两步后忽又转身上前,跪在肜罂师父面前行礼认错。“影子失礼,多有得罪。”
说罢也不等肜罂师父开口说些什么就径自起身欲离开,但是身后屋内传出的声音止住了他的脚步。
“已经十年了,十年前你带着觉心来到这晓峑山上,求我救他一命,我答应了。可是,十年来,老夫联合天下奇人异士试尽了各种办法,用尽无数奇珍异草,却也只是做到为他续命十年。下山去吧!天下之大,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影子垂眸不语的听着神医师父把话说完,那从屋内传出的声音与其说是虚弱无力,不如说更像是濒死之人发出的最后的**叹息。
影子默默转身上前,跪在门前向屋内重重的叩头后起身离去。只是始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