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家大人请您午时去府上,有要事商谈。”
千枝手下一顿,看了眼来人:“知道了。”
侍从摸摸头,告辞了。
一路上,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并没有告诉那姑娘他是哪家的下人,她会知道自己是白府的?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道黑影悄悄跟着他,看他进了白府,便回去了。
“宫主,确实是白府的人。”
滢泓看向屋内的人,见她捧着小白虎一上一下的,心里恨不得那小东西摔在地上断了腿才好。
“去准备一处住宅,本宫也许要留在这里一些时间了。”
“是。”
北番皇宫,白钦立足于病榻前,身后跪了一众嫔妃臣子。
哭声不绝于耳,有真心的,也有假意的。
虞寂匆匆赶来,面色惨如白纸。
“父皇他真的”
白钦侧目,果真瞧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青眸冷凝,虞寂朝他一揖,“白大人。”
白钦并没有在朝为官,却因为虞帝曾亲封大人名号,加上白府底蕴,享有北番至高无上的权力。
就连虞帝其子嗣都得尊尊敬敬喊一声白大人。
白钦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来,我有话同你说。”
虞寂握拳咳了一声,瞥见地上支起耳朵的一些人,跟在白钦身后去了外面。
“不知白大人有何事?”
白钦回身,上下打量他。
容貌不在话下,谈吐并无谄媚做小只是对待长辈该有的态度,单看那沉稳的气场的确有些帝王风范。
“很好。”他不禁夸到。
虞寂一怔,有些不明他的意思。
白钦也如对待晚辈一般,拍了拍他的肩头:“你父皇已驾崩,接下来可是一场硬仗。”
虞寂神色微闪:这白钦说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你父皇几个时辰前曾召我入宫,想必你是知晓的。”见他点头,他又道,“你二弟也应该是知道的,你可想知道他与我说了什么?”
“若是白大人想同本太子说,自然会说。又何必这般问?”
白钦顿了一下,看他平静淡然的模样暗暗点了点头。
不骄不躁,果然是好苗子。
“你的血寂卫只是对方三分之一的兵力。”
虞寂挑起长眉,问道:“白大人是想助本太子一臂之力?”
白钦点头:“你父皇与我说要我保你登基,若虞麟还不安分,一切任由你处置。”
这回虞寂有些吃惊,平时他父皇对他们兄弟是一样的好,现在却说任由自个儿处置?
他不得不沉思,虽然只是一句话,却透露了很多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句话以外的意思,其实他的父皇是偏爱他的?不然原本明明对他们两一样的好,现在却让他处置了自己二弟?
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不该让他手下留情,放虞麟一条生路吗?
白钦也无法解答这个疑问,除了私事,将虞帝死前说过的话都告诉他:“那遗诏放在何处他却没说完。”
虞寂沉思半晌,一揖:“多谢白大人告知,若有困难,本太子再同你商议。”
白钦点头,掠过他身边又拍了拍他的肩:“宫中之事就交给你了。”
白钦回府的时候,午时已过。
“那姑娘来了吗?”
侍从低着头道:“没,没有。”
白钦略带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他就知道这大概又是一个骗子,不然怎会没有胆量来见他?
虞仙儿给他递上一杯茶:“夫君莫要生气,想是有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