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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一声,赶忙上前扶住姚白栀,她随即靠在松风身上,弱弱的对严昭说:“殿下恕罪,我恐怕不能再招呼殿下了。”

    严昭一愣,将信将疑的目光落在她总比常人苍白些的脸上,立刻打消一切疑虑,自责道:“是我疏忽了,那你先回去休息,下次我再来看你。”又问于碧珊,“大小姐住的离此处远不远?路上可有回廊遮阴?水阁里清凉,外面却正热着,骤然冷热交替,恐怕她未必受得住。”

    他这么一啰嗦,最后姚白栀只能别无选择的被轿子抬回去,还惊动了王氏和姚汝宁。

    “大哥也真是的,大热的天,又是正午,怎么想起叫阿栀去拜见太子?”姚汝宁看着侄女貌似虚弱的躺在枕上,忍不住埋怨姚汝清,“阿栀最近是好了一些,可她身子骨自小就弱,往常不出门还会中暑,何况这样热的天?”

    王氏不明情由,不好为丈夫辩解,只问姚白栀:“真的不用请大夫来?”

    “不用,就是有点头痛,大约睡一觉就好了。”姚白栀话是这么说,声音却有气无力的,“姑母也别怨爹爹,太子殿下毕竟是储君,爹爹是臣子,总有些不得已之处。”

    姚汝宁叹气:“你这孩子,自己都这样了,还替你爹辩白呢!真是跟你娘一模一样!好啦,你先睡一觉,姑母陪着你。”又对王氏说,“嫂嫂回去吧,等阿栀醒了,若有不适,我再派人去跟嫂嫂说。”

    姚白栀也请王氏回去,说自己确实没什么大碍,是太子不放心,硬要叫轿子送她回来的。

    王氏只得先回去,打发人往前院找姚汝清,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她一走,姚汝宁就把姚白栀房里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松风守门,自己亲自给姚白栀打扇,想看着她睡。姚白栀却没有睡意,她等房里清净了,悄悄问姚汝宁:“姑母,表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姚汝宁执扇的手一顿,低叹一声,道:“他读书呢,大概一时半刻回不来。”

    “是爹爹不叫表哥回来吗?”姚白栀又问。

    姚汝宁看向侄女纯真澄澈的眼睛,摇摇头,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总窝在家里做什么?他在书院好好读书,等学成了,自然就会回来考进士做官了。”

    唔,姑母虽然没有什么政治头脑,生活中还是挺明事理的呀,可惜她现在不需要姑母明事理,她得把苗逸飞弄回来,一起虐严昭呀!

    丞相爹是指望不上了,太子是储君,将来要当皇帝的,而且现在已经扫清障碍,只等皇帝陛下嗝屁,他要是肯许诺,丞相爹说到底是个政客,把女儿嫁给太子,将来做皇后,这是稳赚不赔,他不会拒绝的!可是怎么样才能叫丞相爹松口,放苗逸飞回来呢?

    “阿栀是想你表哥了么?”姚汝宁说着看看门口,见松风正在外间倚门做针线,才扭回头来,小声告诉姚白栀,“你表哥给你备了生辰贺礼,就在姑母给你的匣子里。他在西京挺好的,腿也养好了,正发奋读书,你不用惦记他。”

    “姑母替我谢谢表哥。”姚白栀客气了一句,又问,“可是姑母也还是惦记表哥吧?”

    姚汝宁笑道:“他都那么大了,还用我惦记?我呀,顾着你表弟还来不及。”

    他都那么大了姚白栀眼睛一亮,是啊!苗逸飞十六了吧?也该定亲了吧?!

    “表弟那么懂事,有什么好让姑母操心的?倒是表哥,我听爹爹说,他承认是自己对姚侍郎家的女儿有意,还求姑母去求亲呢,是真的吗?”

    姚汝宁扑哧笑了出来:“你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那是你表哥胡说的,我真怀疑他那阵子是被什么邪祟冲撞了,才胡言乱语疯疯癫癫,还特意去京里各个道观找老道测算过。”

    “那老道怎么说呀?”

    “说是回京途中被精怪上身了,做了法事,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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