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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的气,那是我们每个矿工的精神底气,要好好的享受。毕竟我已经七个小时呛在污浊的硫磺味中了。毕竟我们每天都要在苦劳中坚持,然后经常着。

    我把五斤装胶壶剧下的半截作为水瓢,往五十斤装大胶壶里舀水,每天一共三壶。装满然后背到天芯边,用绳索把它们放下去。然后人又揪住绳索回到下层平面。

    这是我经常的工作,习惯了。也较为熟悉,没有任何工友觉得会有担心。

    把水舀满放下一壶,我回去背第二个壶。我隐隐约约听见水鞋在窝路上的回声,由一个人的逐渐多起来,断断续续的,然后是一串的水鞋声。我特别熟悉水鞋在巷道里打着泥潭的声音,仔细分辨没有错。偷荒人一般不会来这种岔道“狗洞”到处都是的营头,他们会直接迷路到慢慢饿死。再说,这里没有出小荒,不可能有偷荒人。这里也没有任何其他班组工人作业,这我很熟悉。随着水鞋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多,然后就接着是大锤敲打墙帮的声音。就在我现在蹲下舀水的位置,不会超过两米远,我确定。这里没有电灯,我把手电筒四周扫了又扫,根本没有人,一个也没有。我继续接着舀水,然后就轻轻楚楚的听到了水鞋夹杂大锤的声响。对了,这应该就是每个矿工所听说过的“阴锤”。唉!他们都说,听到过“阴锤”声响的人都不会活多久,这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我顿时间回忆起平时他们所说那些故事。不对,我确定这就是“阴锤”声响。我历来是胆子大的人,我还是努力把自己内心镇住。就算我清楚的听到自己呼吸加快的胸腔“砰砰砰”的声音,我还是努力把持住要让自己镇定。我把身子靠往墙帮最窄的角落,这里稍微有些凹进去,我向最里头挤,似乎是要钻进石块里去。我把面朝向对面狭窄的墙帮,让目光尽量不要看得太远。我不敢把电筒打灭,让它一直亮着,我看见顺着我爬上的天芯有烟雾上来,我就更加确定是传说中的故事真实在我这里出现了。我鼓足勇气,起身朝天芯跑去,像一下子就顺着绳索滑倒天芯下面。就在那时,我刚到天芯边的一步,天芯周围往下塌陷,我打住步子,迂回一下,想跳过塌方。不料,天芯位置太宽,我没有跃过,一下子就挂在了塌方的帮上。那些烟雾顺着上来,浓浓的火药味。那是炮烟,不知道哪里趟来的炮烟。我得尽快爬上,要不会掉落到十几米深的天芯,一命呜呼。

    唉!他妈的“阴锤”。这是哪里出现塌方引起连锁反应。这与杂志上看见那些所谓的磁场放映一个道理,某种环境下会在某个时候相同条件下回放以前的声音。

    我努力往上爬,紧紧抓住一块片铲石,一只脚蹬在一个小石头上,一只脚蹬住一块滑石头附上的稀泥。我每向上使劲一步,右脚所蹬的稀泥都要向下滑动,不敢过于用劲,手抓的石块上面还是两米左右高大滑石板。我只能这样挂在这里,腾不开手照亮看看周围,我努力把脖子里挂着的电筒带靠贴在石块,用胸脯轻轻梭动,让带子挂住一小块石头。然后用嘴把它叼起,顾不得满嘴泥巴,一点点挪动,直到电筒到了我的嘴里。我含住电筒微微的扭头,顺着光线,我周围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支撑点,垮方超过了几十个平方面积。

    唉!这才是真正的绝望。我开始用力呼喊,可是根本没有人能够听到,直到脖子完全沙哑了。左脚蹬住的小石块也在慢慢的松动,两只手已经僵硬无力。可我还是用尽最后的意志,不想放弃。

    不会的,不会就这样死去的。我经历过,偷荒人把我们吊起也没有死掉。那次能有人看见,这次也肯定有人看见的。我努力往最好的方面想象,不敢让消极占据我的心里。好吧,再坚持几分钟,经常几分钟。黄季他们肯定也在找我,他们会发现我的,一定会的。坚持住,坚持住。

    最后,我出现意识模糊,根本没有掌控的思想能力。直到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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