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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艳红与我大哥在灯红酒绿之处认识,终归要埋藏在灯红酒绿里。

    那是去年,大哥刚和陈艳红认识不久,就在他工地贴帐欠下一屁股债以后。陈艳红与他在省城见了庆哥,庆哥说要带一带他们。

    那天,陈艳红与我大哥还在酒店里住着,大白天的,他们就两个人裸的没有一丝布挂。在酒店,下午三点多,来了五个人,其中就有庆哥。敲门的说是服务员,他就没有先穿衣服,就裹一块浴巾,开门就被两个人撂倒按住。陈艳红吓得哭稀屎,跪在地上求饶。他们劈头木脑的踹,一人一脚就是五个板脚,一人十脚,我大哥就差不多是个半死人了。哭爹告奶的求饶着,没能个说通。那好,你既然碰了我的女人,你就得赔偿,这是捉奸在床,没个理辩。

    毒打过后,我大哥几天在酒店动不了,他已经恨透了陈艳红,差点他就从十二楼爬出窗子,就此了解了。可陈艳红对他百般照顾,万般呵护,把他说得团团转。既然庆哥知道了这事,铁定了她也回不到庆哥身边,她就死心跟了大哥。

    差不多十几天下不了床的大哥在陈艳红的百般关爱之下养好了伤。他准备逃回木沽,狼狈不堪的逃回来,这次不会有狼狈为奸。可他没有那样做,陈艳红告诉他已经答应帮庆哥做些事情,完事庆哥不会追究他,陈艳红就施舍跟他沟人,说好会分给三成收获。他一百个不愿意,他彻底不会相信陈艳红,一心想逃走。

    “名宇,你现在这样不行,这样回去会被别人看不起的,再说你总得有钱把那些帐还了吧。”陈艳红对大哥是在太爱了。

    揣死算球,就这样揣着。谁敢逼我,就拼死他。大哥说大话时总是胆子吃过豹子的。

    “可你家人呢?你爸妈呢?你不想为了家庭?”

    陈艳红说到了大哥软肋,因为他一直希望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只是我个人认为他选错了方法,或者说入错了行当。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大哥就不应该踏入建筑行业,他毕竟不是那种行家,也没有管理和建筑行业基础,他那所谓的人脉就是狐朋狗友。然而,虽然他那样的滑稽可笑,那样的一无是处。但对家庭他一直是存有好心的。当然,对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特别真心实意的好心,只是落魄的豺狼不如羔羊,他才会在请客别人酒足饭饱后成了别人眼中的怂包。

    陈艳红这么一说,他顿时又回了个弯子。

    “好吧,依你的。”

    就在那天,他和陈艳红坐上了开往河口边境口岸的汽车。汽车是在晚间十点从省城出发的,天还没亮明到达口岸城市。

    出发那天早上,大哥一个人在朝着木卡方向的山头磕了三个响头。他知道他去肯定没好事,肯定是见不得光的事。或者就被对方黑帮给做了,或者就在得手后被庆哥给黑吃黑收拾了,也或者被警察给端了。反正他的想法就是有去无回。只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万一就一切顺列呢,按陈艳红所说就是一夜暴富了。他一个上午就在朝着故乡的方向遥望。遥望我们的父母,遥望我们的土地,遥望木沽河畔那夏季翠绿的垂柳,还有那儿时记忆的所有美好。

    那时候,大哥总是把我往他脖子上一架,“开飞机咯”,顺着木沽河畔一直跑到三岔沟那道陡崖。陡崖至少三十丈以上高度,从高高的正菜崖直泄两条溪流,白刷刷的灌着,冬春两季是溪流,夏秋就是河流。夏秋两季,漫山汇聚的山水绕过几十百道沟沟壑壑,在此汇聚,然后以千钧一发迅猛之势直泄而下,在正菜崖底下冲击出两大个篮球场大小的圆盘窝塘,那坑足够五六米深度,那可是坚硬的石灰石被力量击穿的。那窝塘里从来就是禁地,没有哪个孩子敢尝试进去戏水。只有大哥那时胆子沟大,把我往草坪上一放,一个更头就钻了进去,然后他就假装被水淹没,闭气没到水底,然后半晌才从塘底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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