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而是马彪代他去送这礼。
十几天过去,大哥觉得没有人催促他返工,事情应该办妥了。他着摸着去找老板,老板告诉他返工这事现在不需要他了,由质检局安排人来做。大哥搞不明白,慌了神,去找俊杰。俊杰告诉他说:“名宇,这事我和你说过,不返工完成质量验收是不行的,现在你总是拖着,质检部门专门安排施工组来做,你那工程款是别指望了,老板不会给的。”大哥瞬间气炸了,满头乌云密布,不知所措。
马彪正在村委会开会,大哥一进去就质问马彪。马彪认为不给他面子,猛一拍桌子,起来动手就想打人。多亏家亮叔和李明波。李明波现在是村主任,他和马彪很要好,但他在木卡口碑还算不错,至少从来他都是笑眯眯的,逢人就笑,那小细眼睛总能笑得眯成缝。人情上,他总能把握得好,和大家都过得去。自然当着他面打一村人,他是要制止的。
大哥一进家门,垂头丧气的坐在中柱边,发着火,埋怨着,说着要收拾马彪的大话。父亲则闷着不说话,他知道这事他也有些责任,至少他赞同大哥的决定。母亲一顿怒火,骂得他顿时间像个猫儿,他就不再吱声了。陈艳红不发话,默默地坐在火边,若无其事。当然,这事确实对她来说毫不干系,现在她和大哥还八字没有一撇,就算是她已经在我们家住了二十几天,那还不能算是沙家媳妇。再说,在她认为,不是就要一定嫁给了大哥,只不过是大哥那些天花乱坠的花言巧语让她对大哥着了迷,一旦大哥漏了马脚,说不定她就四脚一蹬,把大哥抛过河对岸,翘首走人。
陈艳红来的这些日子,我们家好像一下子富裕了很多,生活也是满面春风。白天,她有时玩着那时代产物手机,和大哥手拉着手游玩在河岸,二狗子经常悄悄跟着,有时隔着很近,总打量着陈艳红,一绊脚,摔个狗扑屎,回头大哥一瞅眼,他起身放慢脚步,躲在草垛子后面,不一会儿,他就又绕到了前面,等候着。
陈艳红说要回城,让大哥陪她一起,大哥满口答应,又有些犹豫。一是没钱,二是大哥似乎发觉陈艳红与很多男人有联络。
纠结了几天,母亲卖了支火腿,把钱给了大哥。最终大哥还是同陈艳红准备回城里。城市里果真是好,灯红酒绿,满目琳琅,要啥有啥,怪不得连二狗子也经常跟他父亲幺驼背吵着说要进城呢。陈艳红拉着大哥闲逛在城中央,出了服装店又进了超市,出了超市就是咖啡店,咖啡店坐久了就是按摩店。花销可是不小,全都是陈艳红买单。这时,大哥是感觉幸福的,他认为这女子虽然前身不洁净,毕竟现在是把自己最温柔体贴对待了。俗话说:女人的心是水做的,经常需要男人给些温度暖暖。现在倒好,在大哥这里彻底反了,有了陈艳红这些温暖,他暂时就把工程那事搁浅了。现在他就只沉迷在陈艳红的温柔厢里了。
“名宇,你看你那工程赔了钱,你不打算找些其它出路。”
“我哪找,就是个建筑工,没有其它门道。
“我倒是有,就看你感不感兴趣。”
“有就好,你说,只要能挣钱,我都感兴趣。”
“听说过走私不?”
“犯法的事,不行,不能干。”
“不算是走私,就是搞些小便宜而已,这事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大哥算是勉强同意了。
人一旦失去方向,失去了内心那份朴实,缺乏信仰,是很可怕的。便就成了地埂石缝里的蚊子草,风一来,左摆右晃,一秋就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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