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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小耳朵。活生生就是个电视里的汉奸,不过我和黄季从来没有依此恨过他或是背地修饰过他的汉奸样。好些时候,黄季在我看来都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关于矿山,我和黄季好像是那种特别有矿缘的人,到哪都能碰到好品位的小荒。竹叶山坑是,这里也是。我不到这里二十天,营头就变得好了起来。这对于大桥可是天大的喜讯,这样的机遇特别难得,有的工头干一辈子也不可能碰到小荒营头。他碰上了,而且他们的协议不是干劳务,是分成。这在收入上是很大区别的,劳务的不管矿好不好,都按照吨位给钱,或八百一吨五百一吨,只要有了产量就折合算钱给工头;而分成不同,这不在于单单看产量,关键看锡矿品位,按定的分成来分工头与老板间的利益。现在是十三万一个金属吨锡价,营头小荒都在二十点以上,除去水分,大桥与老板四六分成,税收由老板上交工区,大桥每吨矿大概能分到一万左右。这是暴利,自八十年代以后,有太多人往个旧谋工头的原因就在这,运气好的,有些一年就是上千万收入,偷荒团伙也就是这样诞生的。

    出了这样的好荒,大桥高兴,老板也高兴。大桥着手加些工人,钱家三兄弟便也来了,老马没有。

    我们没有增长工资,但黄季和我还是那样勤勤恳恳为大桥劳动。然而,人的一直都是无止境的,贪婪总是在一步一步随着利益最大化迈进,大桥也不例外。

    自从钱家三兄弟来了以后,大桥开始打起了歪主意。让钱家三兄弟专门给他走私小荒,从小洞运出。我和黄季还有两个哈尼族工友给他专门搞些低品位大荒,用来马虎老板。好几次我和黄季劝大桥别干走私,他则是一副洋洋自得,高高在上的样子指责我们没有胆量。为此,黄季和大桥争执过好几次,还扭打过。黄季告诉过我说一定要从新开始,要实实在在的从一个合格的民工做起,不管将来怎样,都不再鬼搞食气。那是多么看似卑微却是高尚的言语,那是多么底气十足的豪情万丈。

    回忆起去年偷荒的过程,仍历历在目,恐惧还在,惊魂未定,同时也教育了我。

    我们照常工作着,不管咋样,都为大桥实实在在的干活。挖矿,背矿,上班,下班。

    “全部出来立队站好。”

    我纳闷着,这是啥事。

    “听见没有,全部出来。”

    我知道是保卫科的人,这是预料之中的事,知道大桥会出事。我们来到大巷,几十个保卫把我们压住,逼着查找钱家三兄弟走私未运的小荒,一顿收拾后压出坑道。

    后调查,共查处了大桥走私小荒三百一十五吨。他被立案,最后依法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我们再一次没有拿到工钱,再次没有着落,陷入困境。

    那天从早到晚,我俩走遍了整个卡房镇,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有些失望,游逛在卡房山上。

    月亮早早就挂上了夜空中间,明朗的夜空星星显得有些稠密,没有风,远处的灯光与星星接引在天边异常美丽。在这样的夜里,心情在一筹莫展的无奈中也能透露出些许愉快,像是一切都要进入好的方向,好的前景。

    我俩坐在卡房最高的山上,无奈的喝着啤酒,畅谈着过去,也憧憬着未来。

    “沙河,你说我们能不能在这地盘有些人样?”

    “我是相信你,说来你不信,我看你有那能力,哈哈,有气质。”

    黄季今年二十八岁,和我大哥同龄。他体大头蛮,一副鲁汉的样子,但他同时不失英俊正气的貌样:饱满的额头,一字眉,双眼皮龙眼,宽阔的鼻翼与正四方口很是汉子。

    这样的言谈总能激起一些斗志,刹那间是热情高涨的,是激情昂昂的。

    我们顺着山下,那些黄泥巴,黄石头,黄茅草虽说有些枯黄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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