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顺手把你写的那些破诗词一股脑卖给了她们”
江山晕了,打眼四看,发现店中笔墨纸砚竟然被卖了一小半出去,自己闲来无病呻吟的诗句堆积落灰随便搁在一角,现在业已空了。突然想起一问题,问道:“你知道这些东西卖价吗?还有,这堆破诗词文章也能卖?如何卖的?”
“我哪知道”林少无所谓道:“随口报的价,一只笔八十文,砚台二百,诗词一张四十,五张起卖,是不是卖亏了?”
江山张大了嘴,简直可以吞下一方砚台。林少以为真卖亏了,抓抓脑袋,不好意思道:“薄利多销,走量才是最潮流的经营方式嘛,你要学会变通”。
江山喃喃道:“我是想薄利多销,可你这是打劫啊”,心中寻思:现在的女孩消费能力太恐怖了,这种溢价也能接受,实在叹为观止。最令人惋惜的还是林少,明明可以靠实力吃饭,却偏偏卖脸。
“咦,听你的口气没卖亏,还赚了一笔喏?”林少晃着脑袋问道。
江山苦笑:“岂止没亏,你这么卖几年,我就是古城首富了”
“看来卖笔还真是有前途”林少两眼又开始放光,奸商天赋展露无疑:“书呆子,我给你合计合计啊,一天一千六百八十文,一年按开门三百天来算,便是五百两银子左右。老板加员工共一人,店面是祖宅吧,利润三成有吧,哇,一百五十两,完爆郭芒那厮十八条马路啊”
江山被逗乐了,没好气道:“大哥,我这小店一个月正常毛收也就不到二两银子,利润就算三成吧,一年七两银子净收撑死了”
“这么点?”林少顿时泄了气。
江山笑道:“不少了,在古城,一个普通四五口之家一年开支也就在六七两银子”
林少往日从来没有和人聊过这些最底层的市井杂事,尤其关于生活开支方面。兴致颇浓,连连追问:“郭芒那厮一年挣不了几个钱吧?叶老鬼呢?李慢慢是不是富地流油?”
江山歪着脑袋,斟酌道:“没怎么想过这问题,不过粗估一下,郭芒一年可能比我少点,大概五两银子左右吧;叶刀头是吏,他收入比较复杂,不好说,总体应当不超过十两;李慢慢赚地是多,不过不稳定,有点望天收的意思。整个古城,寻常人当中,学院先生收入是最高的,嗯,对了,捕快收入其实也不错,主要朝廷有缉贼红利,赶上五爷这种有能耐的捕头,精明能干,破案如神,底下人跟着后面打打酱油也能分红利,所以别看五爷脾气不好,手下可个个都追随地紧呢”
林少又大惊小怪“哇”了一声:“那五爷岂非是一女土豪?”
江山点点头:“五爷是捕头,俸禄本来就高人一筹,加上缉贼红利,一年约有三十两吧。不折不扣的有钱人,嘿”
林少嬉笑道:“又是捕头,又是土豪,谁要娶了五爷”,说到此处,突然心口一麻,竟宛若针扎了一般,一股从未有过的失落,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堵在喉间,一句玩笑的言语卡在那儿,再也吞吐不出。
突听得耳边一人怪笑道:“谁要娶五爷啊?”,迎面跑来一满头大汗的魁梧男子,腰间挂着钢刀,正是叶老鬼。
叶老鬼气喘吁吁,斜眼看了下江山:“你准备娶五爷了吗?”
江山吓得一把捂住叶老鬼的嘴,弄了一手汗,期期艾艾道:“叶叶刀头,你可别胡说,我们只是只是寻常朋友,五爷对我很照顾,你可可不能污了她的名声”
叶老鬼挣巴开江山的手,端起柜台上一杯茶便饮,林少连拦都没得及,便眼睁睁看着叶老鬼把自己刚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只得又回屋重倒一杯。
叶老鬼抹了一把汗,大大咧咧道:“扯淡,男女之间哪有什么朋友!你要不是睡过她,就是准备睡她,别无其他可能”。叶老鬼言谈粗鄙,又极具市井哲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