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摇头苦笑,道:“我到了神都后,便被那些王孙公子冠上了‘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惹得城中百姓也来围观,当真令人苦恼!”习伯约闻言,心中却是一叹,忖道:“洛阳城中的王孙公子皆为她倾倒,更有那武崇训在身边纠缠,即便她倾心于我,但日后我若不能建立一番功业,我们二人的婚事恐怕也不会轻易获准!”一念及此,习伯约心中不禁一紧。李裹儿观他面色,却是误会了,急忙道:“伯约,你若是不愿,我将面容蒙住便是!”
习伯约心绪不宁,只是应了一声“好”,李裹儿便取出了丝巾将容颜遮住,如此一来,方得安宁。二人遍览城内外的风景名胜,再次来到武侯祠时,习伯约却又想起了张昌宗,忍不住叹息道:“裹儿,我与义兄便是在此相识的!”李裹儿听了,却是冷哼一声,道:“想不到那假相公竟还有此等闲情雅意,他也不怕辱没了这武乡侯的祠堂?”
习伯约无言以对,只得道:“当时义兄在正殿中吟诵《出师表》,我见他仪表堂堂,以为他是个少年才俊,便生出了亲近之心,方才与其结拜,没想到哎!”李裹儿知他胸中郁闷,却也不知如何劝解,只得道:“伯约,那假相公的所为令人不齿,日后你与他断绝关系,也免得污了自己的名声!”
习伯约却摇头道:“不论如何,他终究是我的结拜兄长,日后到了神都,再与他相会时,我定要规劝一番!”习伯约性子执拗,又最重情义,李裹儿心知于此事上,即便是自己恐怕无法劝阻他,便也不再多言。
游玩了两日,二人在马肆中选了两匹快马,方才离开cd,继续上路。自东门而出,二人并辔而行,习伯约忽然想起此番东去,恰好可以赶回仙鹤会去瞧一瞧,兴许师父已经回去了!他与李淳风分别已近三载,是以此念一生,心中的思念便再也无法遏止,当即便道:“裹儿,你可愿随我到我学艺的地方去瞧瞧?”
李裹儿闻言,奇道:“你不是在太清宫中习武的吗?”习伯约摇头道:“我师父很久以前便离开了太清宫,在阆中的仙鹤会隐居,我自然也伴在他老人家身边。”李裹儿心道:“那倒要去瞧瞧了!”便点头答应了。
习伯约内心急切,便催马疾奔,二人昼行夜宿,第四日午时终于赶到了阆中。李裹儿随着习伯约打马奔至仙鹤会,见他在一座茅舍前停下,心道:“此处就是李真人的居所吗?怎的如此残破?”不过想到李淳风的身份,她便恍然:“李真人乃是世外高人,自然不会在意!”
习伯约发觉院中静寂无声,又见篱笆门紧紧拴住,一如自己当年离去之时,心知师父恐怕仍然未归,却仍不死心,高呼道:“师父,徒儿回来了!”便奔入院中。不过,他将三间厢房寻了个遍也未见到李淳风的踪影,心中不禁失落至极。
李裹儿随在习伯约身后,见那三间厢房中尽是尘土蛛网,显然已是荒弃多年。再望见习伯约面上神色,她已料知一二,便问道:“李真人可是不在?”习伯约点头道:“在我离去前师父便去云游了,没想到仍然未归!”李裹儿只得安慰道:“以李真人的武功,天下恐怕无人能敌,所以你也无须担心!”
习伯约听了,不由得苦笑道:“师父的武艺早已出神入化,我自然不担心他的安危!只是我与他老人家数年未能相见,江湖中又无他老人家的消息,心中思念得紧!”李裹儿想了想,笑着劝慰道:“李真人遨游江湖,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中人又怎能探知他的行踪?有朝一日他老人家在江湖中戏游够了,自会来与你相会!”习伯约无奈点头。
李裹儿为了安慰他,便道:“你师父虽然不在,但咱们既然回来了,不如将这三间屋子打扫一番,兴许你师父哪一日便回来了,到时见了,定会惊讶!”习伯约也觉有理,二人便一同将三间厢房打扫了。
想到李裹儿乃是帝王家的女儿,幼时